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流媚吐吐舌,哎瑪,一時太入戲,竟然把王爺以前的事給抖出來了,偷看了眼瑾王,果然,臉黑的不要不要的……
你故意的吧?李忠朝著流媚擠眼。
流媚當沒看到。
“貶妻為妾?”夏青看向應辟方,涼涼的問道:“你曾把我貶成了妾?”
應辟方自然是答不上來的,說是,以夏青現在的性子這梁子肯定結大了,說不是,卻又是的。
他苦笑。
眾人竊竊私語起來,其實這瑾王的事,他們都有有所耳聞的,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可這瑾王妃怎麼是一副才知道的樣子?
封軒也是訝異的看著夏青,便要走過去,不想袖子被雲河抓住,他不耐的揮開了她,大步走到了夏青麵前:“阿青,你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了嗎?”
夏青點點頭,看著這位長相俊美的男子,她第一眼會注意到他也是因為他的長相,不過這個男人的眼底藏了太多的陰暗,如果說應辟方給他的感覺是充滿著野心的,但同時她也覺得他是磊落的。
而這個叫封軒的男子,除了陰暗還是陰暗。
“難怪……”難怪她會對他這麼的冷淡,原來,想到這裡,封軒心裡一陳竊喜。
見到封軒過來,應辟方的眉深擰了起來:“瑞王爺,本王已提醒過你很多次,不要接近我的王妃。”
景衡在一旁翻翻白眼,又望向夏青,這個女人實在是辟方的劫難啊。
封軒將目光定在了應辟方臉上:“瑾王,阿青忘了以前的事,她就應該知道以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你又是怎麼待她的。”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應辟方眸色微沉。
“過去?哈哈……”封軒冷笑:“就算是過去,也應該是曾經發生過的事,難道你要瞞著他一輩子?”
“王妃早已原諒本王。”說著,應辟方拉起夏青的手便往外走,不想被封軒攔住:“瑾王爺,事情還沒有說清楚,走什麼走?”
“你若還想說什麼,我們大可以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應辟方冰冷深邃的黑眸裡閃過一絲殺意。
“你若沒有做出見不得人的事,又何必怕人知道?”封軒隻覺心裡一陳痛快。
流媚和李忠不悅的看著這個封軒,他們是不介意看到二位王爺撕起來,反正與她們不相乾,可這個封軒如此把尊主也卷起來,甚至讓那些內眷們看著戲般,他們就不樂意了。
“瑾王爺夫妻之間的事,不知礙瑞王爺什麼事了?”看著辟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景衡知道再這樣下去,他的身子怕是撐不住,便檔在了封軒的麵前,又低頭對著辟方道:“你們先回去吧。”
“讓開。”封軒麵色陰沉,冷瞪著景衡。
夏青的目光遊離在封應二人之間,倒是沒說一句話,對於應辟方來拉她離開,也沒掙紮。
對於她的安靜,應辟方多少有些意外。
可就在二人走出院子時,屋內突然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待我?”
下一刻,男人驚惶失措的聲音響起:“娘子,娘子——”緊接著便是男人踉蹌的跑了出來,連滾帶爬的到了夏青的身邊,滿臉淚痕的喊道:“恩人,恩人,求你再救救我娘子吧,她,她撞牆了。”
所有人都是一陳驚呼。
屋內傳來了小孩的哭喊聲,和著老婦人刻薄的聲音:“看我乾什麼?死是她自尋的,難不成還是我推她的?”
眾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夏青身上。
夏青神情淡然的望著一直朝她叩著頭的男人,雲淡輕風:“你既然不希望她死,為什麼又逼著她死?”
男人愣了下:“我,我沒逼她。”
“你要續娶,要貶妻為妾,不是逼著她是什麼?”
“那,那是我娘的意思,我不忍拂了她的意。”男人一臉的悲痛。
夏青點點頭,看了流媚一點。
流媚忙進了屋子去查看。
男人一臉欣喜的望著夏青,以為妻子又有救了,就見流媚走了出來,麵色沉重,朝著夏青搖搖頭:“尊主,那產婦方才失血過多,能救回來已是幸運,如今,一頭撞死在柱子前,已回天無力。”
男子一臉的灰白。
夏青點點頭,無悲無喜,隻是平淡的看著男人:“對你的母親,你儘了孝道。對你的妻子,你卻逼死了她,對未成長的孩子,你讓他們失去了母親。既然在這三者中,有二樣你都沒做好,你活在這個世上也是個累贅。你就去地下陪你的妻子吧。”
男人睜大了眼:“什,什麼?”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明錢氏也訝異的看著夏青,她的訝異隻因這夏青雖是王爺夫人,但並沒有決定他人生死的權利吧,再說,這也是人家的家事,就連她這個城主夫人,也不能太多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