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瞪大眼晴看著,直到夏青緩緩抬頭,他們看到了她血腥的眸子,腥紅中的噬血的殺氣。
糟糕,明宗主的心一沉,想到昨天這位王妃屠城的模樣,慌忙上前道:“王妃,在下並非有意冒犯,隻是不想引起城內亂蕩,還請王妃息怒。”
阮老宗主在接觸到夏青的目光時猛的後退了一步,但很快就冷笑道:“原來瑾王妃是個妖孽啊。”隨即朝周圍的人喊道:“各位大人,各位好漢,你們也看到這女人的模樣了,難道還要在這裡等著受死嗎?”
立時,人群騷動起來,不知是誰喊了聲:“快去將我們的侍衛叫來。”
“不錯。以防萬一,把我們的人都叫來。”
也就在此時,無數帶著刀的侍衛從路上飛奔了過來,來的人正是這些大人的侍衛還有江湖人士的護院。
“我的人怎麼會在這裡?”
“是啊。是誰把他們叫來的?”人群紛紛驚詫的道。
阮老宗主嘴角浮起一絲算計的冷笑,自然是他叫來的,從昨天他在靈塔看到看到淩亂的場麵,以及受了重傷的應辟方,心裡就有了個想法。
如今這個局麵,當然是個機會了,趕來這裡,聽到這些內眷所說的事後,就已命侍衛前去通知這些人。
就在阮老宗主麵露得意之時,所有上前殺夏青的侍衛紛紛發出了慘叫聲。
一時,血流成河。
夏青的黑眸一直在不停的變化著,時而血色少了許些,時而又變回了黑色,然而,每變一回,它的血腥之色便濃一些。
“尊主,尊主——”李忠與流媚因同樣有著逆脈的內力,所以能親近到夏青的身邊,然後,當他們想去碰觸夏青時,隨即被狠狠的彈開。
二人同時吐出一口血來。
“夏青,”應辟方幾乎是用儘力氣喊出她的名字,然而,隻要一近她二米之內,他隻覺身子像是被刀片刮割著。
景衡拚命拉住他:“你瘋了,這個時候接近她隻會死無葬身之地,你不要命了嗎?”
“景衡,你想想辦法救她,再這樣下去,她會沒命的。”應辟方想掙開景衡手,無奈內傷太重。
應辟方隻覺自己這一生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自己的無能,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好。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與她。
此時的夏青雙手緊緊握拳,她茫然的看著周圍,慢慢的,她的雙眸已看不到一丁點的黑色,全被血腥所覆蓋,漸漸的,變成了一個腥紅的血潭。
腥紅中透著妖豔,妖豔得毫無雜質,唯有殺戮,唯有殺伐。
她漠然的看著所有的人,漠然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凡是上前阻殺她的侍衛,她隻抬一抬手,瞬間,粉身碎骨。
所有人都驚悚住了,阮老宗主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也就在這時,一道‘阿彌陀佛’突然傳來,下一刻,夏青的麵前出現了九位穿著袈裟,年約六七十歲的高僧。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咱們又見麵了。”其中看似帶頭的高僧慈祥的說道。
“你們總算趕到了。”看到幾位大師,應辟方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高僧淡淡一笑:“接收到應施主的信,老納等人就迫不急待的趕來了。”
應辟方點點頭,當年夏青的爺爺離開時曾告訴過他,一旦等夏青克製不住體內的逆脈時,立時書信少林寺的九位高僧,當年,便是這些高僧讓夏青停止了體內的逆脈之力。
他以為會趕不及,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候趕到了。
“你們是……”阮老宗主與明宗主,以及其他的人都驚的望著這些老僧,明宗主的聲音幾乎失真:“幾位高僧可是在二十年前歸隱的少林寺聖僧?”
“阿彌陀佛,明宗主彆來無恙,老衲在二十年前見到明宗主時,明宗主還是位翩翩美少年呢。”聖僧淡淡一笑。
明宗主也趕緊做了個雙手合十的禮:“幾位高僧今日前來,難道是知道今日江陵有劫?”
高僧寬厚一笑:“是福是劫,端看明宗主是如何做的了。”說完,他走到了滿眸血腥的夏青麵前。
夏青已停止了手中的殺伐,正茫然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幾人,隻覺得眼前的顏色礙眼的很,似乎很許久以前,也有這麼一些讓她不喜歡的顏色在她麵前晃來晃去。
“夏施主,可還認得老衲?”聖僧說這話時,一手突然放在了夏青的肩上,同時,一股內力源源不斷的從他手裡流出輸進了夏青的體內。
可下一刻,聖僧的神情陡變,也就在這時,其餘的八位聖僧同時將夏青包圍,朝著夏青輸送內力,以將夏青體內的逆脈之力克製住。
“聖僧們,你們都在做什麼?”對於這些前來的聖僧,明宗主與眾人心裡已驚濤駭浪,這些人曾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哪怕是他的父輩出現,怕也請不出來,卻不想今天基本全到齊了。
而且,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又與瑾王妃是何關係?
看到眼前的情景,應辟方是鬆了口氣,然,景衡的目光卻突然睜大,喃喃道:“這畫麵,我是不是在哪見過?”隨即,他從懷中拿出了一本東西,看質似,甚至是某種動物的皮,跟書一樣,一頁一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