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應府徹底被白色淹沒了,所有的人都在感歎著,蕭靈兒和景衡,也是才知道這個事情。蕭靈兒急急忙忙的感到了應府,因為她不相信,不相信她心底那麼善良的嫂子會離開,會以這種方式離開。
但是靈堂上那口棺材,周圍所有人的白衣,小山頭和小玉清的孝服都證明了這場宴會的主角確實就是她那個疼她寵她的嫂子。蕭靈兒不禁失聲痛哭了起來,景衡最開始也是很是吃驚,畢竟這個女人也是他們藥王穀守護的尊主。
可是現在為什麼就變成了一副冰涼的屍體,所有人都在哀傷著。可是現在應辟方也沒有出現,這裡的悲傷的情緒在擴散,所有人,下到黎明百姓,上到皇宮內院,所有人都在說著,說著瑾王妃逝世的消息。
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瑾王妃的死因是未知的,更值得議論的也就是瑾王妃這個窮苦人家的孩子為什麼會有眾多極強的人脈,眾多人都再去哀悼著瑾王妃。
但是議論歸議論,沒有人有那麼多的好奇心在一個死人身上,所有的人都表示自己隻需要好好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從葬禮的開始,到最後的出殯,應辟方都謝絕了所有的客人,他現在就隻是一個人待在曾經他和夏青共同生活的屋子裡,就隻是在帶著沒有任何的表達。他沒有出來過,不吃不喝就那樣默默的待在了那個屋子裡。
似乎外麵的喧囂都與他無關,現在的應辟方就隻想待在這個屋子裡等著夏青回來,因為他知道夏青那麼堅強,那麼機敏的一個人不會死掉的。她一定是在生氣,最近都沒有好好的陪她,也沒有等她回來。
“應辟方,你給俺滾出來,彆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裡麵”這是大牛的聲音。現在的大牛手拿雙斧,本就猙獰的臉龐,現在更加的生氣。其實這也怪不得大牛,本來夏青就是他的恩人,他就什麼都聽夏青的。
而現在不隻是夏青不在了,就連水夢也不在了。大牛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一切都是應辟方的錯,都是他當初害得自己恩人收到各種委屈,現在又害的恩人的性命都沒有了,而且就連恩人的身邊人也沒有保護好,水夢也死了。
“你不準傷害辟方哥哥。”蕭靈兒不認識大牛,卻也是因為自己眼前的大牛一身的殺氣太重了。蕭靈兒隻覺得自己應該保護一下應辟方哥哥,畢竟現在最難受的應該是他和小山頭,所有人失去的是尊主,是主子,是恩人。可是隻有他們失去的是自己的枕邊人,和母親。
沒有人可以理解他們的痛苦,也沒有人會比他們還痛苦。這世界本就沒有感同身受,所有人都隻是覺得自己最是委屈。
但是卻沒有看到彆人的委屈,而且也不會理解彆人的委屈。這世界什麼都不缺,缺的是那個能理解自己的人。
“大家,都回去吧。”夏老爺子紅著眼睛在委婉的下著逐客令,此時的夏老爺子由下夏紫和夏石攙扶著,仿佛一夜之間這個飽經風霜的老人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畢竟現在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夏老爺子的本意隻是不希望自己的孫女現在屍骨未寒就要在聽著她曾經最在乎的人,在自相殘殺。夏老爺子清楚,自己的孫女是不想看到這樣的畫麵的。
“好了,姥爺都已經這麼說了,你們也就都回去吧,我想娘親並不希望看到你們現在這個樣子,你們在沒有處理好你們的感情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我的父親和娘親,畢竟那個失去愛人的人不是你們,娘親也隻是睡著了,你們這樣會打擾到娘親的休息。”
小山頭仿佛一下子就長大了,處理事情,說的話,都不像是一個七八歲孩子該有的表現。祭祀一族突然在小山頭的身上看到了當初尊主的影子,同樣的不屬於同齡人的那份成熟和膽識,最重要的是那份淡然和冷漠。
流媚和李忠從訓練影衛的秘密基地趕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小山頭在哪裡滔滔不絕的說著。她們對視了一眼,太像了,真的就是太像了。現在的小山頭像極了一個領導者,像極了他們的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