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情毒發作(1 / 2)







“故而又何須等到公主將我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沈千月踢了一腳地上的屍體,似發泄般,咬牙道:“那誰知道裴世子是否藏了一顆禍心,就等著將本公主也好生折磨一番呢?”

“公主若非要這般想法,我也無可奈何。”

說罷他轉身就要走,似乎很不屑同她去講這些。

她又在心裏罵了句狗男人。

皇城軍辦事效率高,已經將那些東西都消殺乾淨了,剩下的屍體也全部就地焚燒。

今日這個燈會,過的實在不算舒心。

“公主!”

剛到了公主府門口,蘭司塵便一身的狼狽,他身上的衣衫都被撕爛了好幾處,臉上也有傷痕。

除此之外,倒是四肢健全,腦袋也還長在脖子上。

瞧的他平安回來,裴言澈似乎還有些失望。

他方才還想著去尋一尋,看看是否能尋到蘭司塵的屍身呢。

沒成想他還真是命大,居然活了下來。

察覺到裴言澈的模樣,蘭司塵顧不得自己滿身狼狽,對著裴言澈出聲譏諷:“裴世子這般看著在下作甚?是否覺得在下能活著回來,擾了你的意?”

“蘭公子既然知曉,又何必明知故問?”

蘭司塵一噎,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麽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在下無能,身無長物,唯一能比世子比的,大概也就隻有這一條命了。”

言外之意,他一定會活的比裴言澈長。

裴言澈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看,隻跟著沈千月往府裏走。

被他這般無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蘭司塵並不在意。

她今日手上沾了血,衣衫也臟了,白芷提前備好了溫水伺候她沐浴。

“你今日不必伺候了,且讓裴世子來便是。”

裴言澈跟在身後,依舊沉默著,隻是袖口裏的手,再次收緊。

白芷心領神會,雖然覺得公主很荒唐,但公主就是公主,她作為奴婢,是不可以反駁公主的。

公主府奢華,就連她沐浴的地方都特意建造了一處單獨的湯池出來,這湯池底下有天然的地火,一年四季都暖著。

整個上京,也就隻有公主府才有這份殊榮,便是連皇宮都沒有的。

因為這公主府,乃是先皇在世時就建造好了的。

公主一出生,便將這公主府賜予了她。

原本先皇定下的太子也不是宣德帝,而另有其人,隻是自古以來皇家便為了那個位置爭得頭破血流。

公主與宣德帝一母同胞,她自是要保自己的親弟弟的。

“你的身上也臟了,要下來一起洗嗎?”

白皙的腳踝踏入湯池中,被溫暖的池水包裹著,沈千月忍不住嚶嚀一聲。

“好舒服。”

仿佛渾身的毛孔都跟著打開了一樣,肌肉也得以舒緩。

她身上隻著了一件單薄的衣衫,便整個人都泡入了湯池中,臉上是愜意的神情。

裴言澈站在湯池邊緣看著,並沒有要下去的意思。

青絲在身後鋪開,如海藻一樣濃密柔順,妖豔濃豔散發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態。

她微微抬眸,落入了他此刻的模樣。

就那般長身玉立的站著,好看到不似真人的臉上無悲無喜,仿佛一個木雕。

沈千月忽然起了想要逗弄他的意思,唇角邪惡的勾起,身子浮出水麵。

打濕的衣衫貼著她的曲線,一切都是那麽的若隱若現。

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暴露於湯池中了。

“站在那裏作甚,裴世子不是說今天伺候本公主伺候慣了麽,怎麽這會子反而不知道伺候人了?”

蘭司塵在的時候,就跟那炸了毛的刺蝟似得。

蘭司塵不在,就一臉的高高在上。

沈千月真想撕開他那張臉皮瞧瞧,那下頭藏得到底都是些什麽玩意兒,怎麽就那麽能裝。

然而她又哪裏知道,不是裴言澈不想動,而是此情此景,已經和他初始的夢境高度重合了。

他第一次夢見沈千月的時候,便是在這湯池之中。

霧氣氤氳,熏煙嫋嫋……

他於那湯池中,與她巫山雲雨。

心境陡然亂了。

“你且過來,替我揉揉肩,今日動了手,難免酸痛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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