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經將詔獄裏的刑具都在裴世子身上用過了,可惜他是個賤骨頭,硬是什麽都沒招。”
林琅一身黑衣坐在木椅上,翹著長腿,麵前的案幾上擺放著詔獄裏所有的刑具。
“他不招也沒關係,繼續打,一直打到他求饒為之。”
反正他的目的也並不是真的要從他嘴裏套出點兒什麽有用的東西來,隻要能讓他受儘折磨這就夠了。
區區一個妓子所生的賤種,竟也害得他受了五十鞭刑。
林琅從來都是個記仇的人,還是有仇必報的那種。
他不喜歡什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不是君子,所以也等不了十年那麽久。
帶著倒刺的鞭子挑起裴言澈的下巴,林琅冷聲說:“裴世子,托你的福,讓我見識了這詔獄裏的刑具,知道為何到現在公主都還沒來救你嗎?”
裴言澈被綁在木樁子上,鐵鉤子穿過了他兩邊的琵琶骨,渾身都是血淋淋的。
一身皮肉外翻,白骨儘顯。
“因為長公主此時此刻正在宮裏與陛下用膳呢,你說她若是發現你在詔獄,是否會違抗聖命過來尋你?”
“她若萊,則是大逆不道,她若不來,隻能歎世子命短,今日就要折在這詔獄裏頭了。”
淩亂的發絲遮擋了他那雙好看的眼眸,十指被拔掉了指甲,此刻鮮血淋漓的滴著血。
忽然外麵有人進來,朝著林琅低聲說:“大人,陛下在宮裏動了禦林軍,似與公主打起來了!”
手指一抽,裴言澈抬頭,如野狼一般惡狠狠的盯著林琅。
公主……
她進宮了?
是於陛下撕破臉皮了嗎?
林琅聞言,竟然是出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她居然真的為了你和陛下撕破臉皮,可那又怎樣,她走不出皇宮的!”
“我同陛下說了,若是今日公主執意要離宮,那便是要謀反,可以就地誅殺的!”
“裴世子,你猜……公主她能活著來到詔獄嗎?”
林琅的神情不可謂不瘋魔,眼裏甚至帶上了興奮的光芒。
“卑鄙!”
他從口中費力吐出兩個字來,怒火在胸膛熊熊燃燒著。
林琅卻不以為意,反而笑的癲狂,甚至笑出了眼淚來:“過了今日,長公主就要成為過去了,而你的屍體則會被遣送回南國,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了。”
“公主……”
裴言澈喃喃著,雙眼瞬間一片模糊。
真的……再也見不到了嗎?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啊。
他開始掙紮了起來,企圖掙脫身上的桎梏,鐵鏈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來。
林琅看他掙紮,倒也不慌,隻是大笑著:“掙紮吧,不過是徒勞無功而已。”
“公主又如何,竟然也妄想淩駕於王權之上!”
林琅眼神陰鷙,帶著瘋狂,他掐住了裴言澈的脖子,獰笑道:“隻是可惜啊,這位公主天生絕色,隻怕是此刻早就被剁成了肉泥,不成人樣了吧!”
裴言澈瞳孔驟縮。
公主!
不!
他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動了他的公主!
不能,絕對不能!
詔獄忽然刮起了陣陣陰風,吹得裏頭的人都是東倒西歪的。
“大人,這風來的好生怪異!”
話音剛落,他便陡然間瞧見了一雙猩紅邪惡的眼眸,那眸子裏竄著一抹鎏金色,格外詭異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