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心思,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明明前些天剛從皇宮殺出來,帶著一身是血的裴世子,如今便跟那薄情浪子似的,看都不看一眼裴世子。
怎麽一個渣字了得。
便是從外麵回來了,這一整天的時間,裴言澈也未能見到沈千月。
夜裏的風又開始鬼哭狼嚎了,吹的那木窗不斷搖晃著,她人泡在湯池裏,嘎吱嘎吱的聲音吵的沈千月一陣心煩意亂。
“白芷,封窗了。”
她喊了聲,察覺到窗戶忽然安靜了下來,外麵隻剩下了風聲,終於不吵了。
沈千月整個人都泡在湯池裏,意圖用湯池裏的溫度驅散身體裏的寒氣。
然而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她就一陣毛骨悚然,後背寒毛倒豎,雙眼迅速睜開。
手快速地向身後一抓,撲通一聲濺起巨大的水花。
水花四濺,男人從水中緩緩展露出來,沈千月瞳孔一縮:“阿澈?”
他是何時來的?
自己竟然一點兒察覺都沒有。
水珠順著男人下場的眉眼流下,順著他的喉結滑入衣衫深處。
白皙光潔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裏映著她此刻的模樣。
“你……”
唔!
當裴言澈不由分說的吻上沈千月的唇時,她渾身都跟著一顫。
似有一股微弱的電流流竄到了她的尾椎骨,整個人都跟著酥軟了。
大掌禁錮著她的後腦,將她狠狠地貼向自己。
沈千月有意推搡,卻被他吻得更凶更猛了,他像是要把身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吻她這件事情上,不斷地索取著。
舌尖在探索侵占,順利通過齒關,探入了她的口中相互糾纏著。
沈千月仰著下巴,被迫回應著。
他的吻技越發地熟練了,呼吸纏綿而急促,顫吻霸道而瘋狂。
沈千月終究還是有些抵擋不住,喘著粗氣,雙眼迷離。
肌理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線條,彰顯著蓬勃的野性力量。
“公主與蘭公子在外賞了兩日的景,便將我一人獨自扔在公主府兩日。”
指腹壓在了她的唇上,輕輕擦拭了那一點水漬。
“這兩日,公主是否也這般與蘭公子纏綿著?”
她泡在湯池裏,身子並未著一物,如今緊貼著,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越發熾熱的溫度。
“未、未曾……”
她連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嬌軟的,妖媚入骨。
黑發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半露未露。
他的手沒入了水中,當手掌觸及到肌膚時,那一瞬間她仿佛像是被他抽乾了力氣,酥倒在他懷裏,
“那這樣呢?”
她咬著唇,長睫輕顫。
“唔……”
喉間不可抑製的溢出兩聲低吟,婉轉動聽。
他將人抵在了湯池邊緣。
“公主,既然要救我,又為何要棄我?”
“公主可知,當我瞧見你與蘭公子並肩而走時,我該是何等的嫉妒。”
嫉妒到發瘋。
瘋到想要立刻將她據為己有。
將她藏起來,給她打造一副金鏈子,將她永遠都禁錮在自己身邊,不讓任何人覬覦垂涎。
沈千月心口一顫,他在嫉妒?
“我沒有,我……”
話音未落,那冰涼的吻忽然落在了她的心口。
沈千月咬著唇,抓著他肩膀的雙手不自覺用力。
“阿澈,別……不行!”
沈千月咬著唇,他今天這是怎麽了,先前自己百般勾引他都不上鉤,今兒反而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她今天還沒吃好孕丸,萬一沒效果豈不是白瞎了?
必須得百步穿楊啊。
不然……
唔!
好熱!
這池子裏的水仿佛都變燙了。
他又吻上了她的耳朵,嗓音裏帶著極致的壓抑和克製。
“公主,莫要再離開我了,也不要再棄我而去了……”
當畫麵與夢境開始重疊時,他將她的低吟和痛呼儘數吞入腹中,隻剩下一兩聲壓抑的低吟。
如雪似的肌膚一半隱匿於池水中,一半暴露在霧氣中。
那雙眸似含著春波,瀲灩無雙。
她抓緊了他的肩膀:“阿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