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是人，脫了衣服便是親手。

腿間的澀痛還在，他站在那裏，宛如那不可高攀的神隻。

也許是看得出神了，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眼神是一點兒也不避諱。

小八歎氣，尊主大人可真是個顏狗啊。

“公主在看什麽，竟這般失神。”

沈千月笑眯眯地回答：“自然是在看本公主未來孩子的爹了。”

周圍還有宮人，聞言都小心翼翼的投來好奇的目光。

熱氣悄悄爬上了裴言澈的耳根子，很快就紅了。

“那公主可是看夠了？”

沈千月搖搖頭：“大庭廣眾之下怎麽看得夠，自然是要進了馬車才能看的更清楚些不是？”

她還真是在無時無刻的都撩撥著裴言澈。

男人微微垂眸，掩下眸子裏的情緒，低笑道：“是麽，那便讓公主看個夠罷。”

馬車從宮門口一直搖搖晃晃地朝著公主府駛去，穿過熱鬨的街頭，到處都是新年的氣息，偶有幾個孩童路過，伴隨著商販們的吆喝聲。

“阿澈，你去給我買串糖葫蘆，最近不知為何，總想吃一些酸甜口的東西，你說，本公主該不會是有喜了吧？”

她眨了眨眼睛，故意靠近裴言澈。

她隻需微微靠近，他的呼吸和心跳都能迅速亂了，卻還要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如那禁欲清冷的高嶺之花般，不可褻瀆。

可隻有沈千月才知道，這朵高嶺之花在床上的時候究竟有多瘋狂。

墨色的眼眸掃過她的臉，裴言澈下車買東西去了，可買回來的不光有糖葫蘆，還有好些鹽漬的梅果兒蜜餞，酸口甜口的都有。

“公主瞧著喜歡吃那些零嘴兒，回去便讓白芷多備著些。”

他就要離開這個困了他十年之久的地方了，以往曾幻想過無數次，做夢都想要逃離。

如今這一天已經到來，心中卻又生出幾分異樣來。

好似他已經在這裏紮了根。

即便人走了，心也是留在這裏的。

“阿澈可聽說過酸兒辣女，那你是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她塞了一口蜜餞，又咬了一口糖葫蘆，似恨不得把自己的腮幫子都填滿。

實則是因今日起得早，未曾吃東西，昨夜又折騰的狠了，這會子胃裏空空的，就想填一些東西進去。

馬車在微微晃動著，他卻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公主又在開玩笑了……”

“本公主從不喜歡開玩笑，若你拿不定主意的話，那就一胎雙寶好了。”

“公主，生兒生女一事，乃是天定。”

他有些無奈，怎能是自己說想生什麽就生什麽的。

沈千月撇撇嘴：“那你是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她又來了，似不問出個答案來就不罷休。

日光透過微動的車簾，明滅的光影落在他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上，墨色的眸底帶著絲絲鎏金迅速躥過。

脖頸以下的位置更是在微微發燙。

彼此麵對著麵，他能聽見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她總是那般認真的看著他，那雙含情眼更像是有化不開的深情般，女子香盈盈撲鼻。

她好似比她手中的蜜餞兒和糖還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