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指的是就這樣消停了,他們還以為都要大乾一場呢。
“你來大澧的目的是什麽?”
副將一頭霧水,下意識回答:“當然是拿下大澧啊!”
“那現在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又為何要以血的代價去征服這個國家?”
而不是用另一種方式去。
他說:“戰爭無非就是屠戮,如果能一不傷分毫的方式取得成功,又為何要選擇流血?”
副將懵了。
雖然明白是這個道理,但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蘭司塵被遣送回去的第二天就過來找沈千月了。
她整個人都懶懶的,裴言澈讓人在攏香閣的院子裏做了一家秋千,還種了幾株藤花。
等到藤蔓纏上秋千架,開滿花時,必定好看極了。
他來時便看見那人坐在秋千架上,白芷在背後輕輕推著她,明媚的陽光似乎格外偏愛她,籠罩在她身上,鍍了一層神秘朦朧的光。
蕩起間,裙擺層層疊疊飛舞著,好看極了。
“司塵見過公主。”
蘭司塵給她行禮,現在的大澧很尷尬,沒了皇帝,皇後也被遣送會娘家了,南國的軍隊駐紮在皇城。
無人稱帝,卻依舊有人尊稱她為公主。
“何事。”
白芷很識趣的離開了,院子裏就隻剩下他們兩人。
他思襯了許久才問:“公主可知,裴言澈以前對您做過些什麽?”
“哦?說說看。”她似乎來了興致。
“公主曾中過一種名為情毒的蠱,是裴言澈一直用這種毒操控了公主您。”
他今日來,就是要讓公主看清楚裴言澈的真麵目的。
沈千月嗤笑一聲:“本公主知道,說些我不知道的。”
蘭司塵驚愕的看著她,她知道?
怎麽會?!
他深吸一口:“這麽多年來,裴言澈在公主府一直都是養精蓄銳,暗地裏籠絡人心,目的就是有一天能夠攻進皇城,公主,您被他利用了。”
“嘖!”
沈千月失去耐心了。
“你覺得若是沒有本公主授意,他能從大澧回到南國,再帶兵從南國一路殺過來嗎?”
自以為是的蠢東西,如此挑撥離間的方式,未免太過於低劣了些。
此話一出,蘭司塵徹底震驚了。
便是連恰好出現在院門口的裴言澈也頓住了腳步。
“那公主以前為何還要那般折磨他?又為何忽然間對他那般好?”
蘭司塵不甘心地問著,好到連他都開始嫉妒了。
他自認為自己處處都不比裴言澈差的。
也許隻是在皮相上差了那麽一點,所以公主為何不選他?
“成大事者,必現勞其筋骨苦其心誌,若他連這些苦都吃不下去,如何能有今天?”
蘭司塵渾身一震,嘴裏開始變得苦澀起來。
“所以公主從始至終,喜歡的都隻是裴言澈,對嗎?”
“你今日的問題夠多了,白芷,送客!”
再不走,她怕自己都要說露餡兒了。
那麽好聽的話,她自己差點兒都信了,別以為她不知道有人正在蹲牆角。
還自以為氣息藏匿的夠好,卻不知隻要他微微靠近自己就能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