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隻有找到了她,才能為他解渴。
外麵的雨很大,海城是個雨水豐沛的城市,春夏兩季最是多雨,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
她看起來似乎是累得不輕。
昏昧的光影落在他身上,完美的身材如同雕刻師手下的米開朗基羅般,線條流暢,肌理充斥著野性的力量。
令人臉紅心跳。
幽深的雙眸將那張疲倦的小臉兒儘收眼底,跳動著明滅不定的光。
寬大的手掌忍不住落在了他那張柔嫩的臉蛋兒上。
不可否認,江廷洲從未忘記過沈千月。
如果她想要錢,其實霍廷洲可以給她很多錢,能保她一輩子不愁吃穿。
但如果她嫌棄自己無法人道,不能給她正常的夫妻生活,霍廷洲也絕不會勉強。
她嫁給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是那老不死的。
可她偏生就嫁了。
男人的眼底又漸漸浮上了一層恨意。
“沈千月,我幫你和他離婚,好不好?”
微微有些粗糲的手指細細拂過她有些紅腫的唇,那是被他吻出來的,他沒能控製好力道,似乎還有些疼。
他輕輕一碰,女孩兒的身軀就跟著一顫,眉心也跟著緊蹙了起來。
霍廷洲連忙縮回了自己的手。
“抱歉,弄疼你了。”
但她似乎又很貪戀他掌心的溫度,無意識地抓著男人的手,緊緊抱在懷裏。
小臉兒貼著他結實有力的手臂輕輕蹭了蹭。
江廷洲身材高大,大概是常年健身的緣故,一身結實的肌肉,尤其是膀子上的腱子肉,看上去更是格外健碩。
然而一旦穿上衣服,禁欲高冷,那極具壓迫感的氣場,在他車禍過後就更甚了。
瞧著沈千月那小貓兒似得模樣,男人的心也悄悄軟了一個角。
“二少爺在哪兒?”
老爺子從外頭回來了,杵著拐杖,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
傭人們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些不敢說。
老爺子冷哼了聲:“那太太呢?”
“不是說她生病了?家庭醫生嗎?”他可算是想起了沈千月。
“老爺,二爺……二爺這會兒在太太房裏。”
傭人膽戰心驚地說話,便已經準備好承受老爺子那滔天的怒火了。
不成想老爺子隻是愣了片刻。
“你說什麽?他在誰的房裏?”
傭人覺得老爺子肯定是人老了,耳朵也快聾了。
於是又說了一遍:“二爺在太太房裏,下午的時候就回來了,這會兒還沒出來!”
對!
就是這樣的!
她們可沒胡說,這是實話實說!
“哈哈哈哈!”
老爺子忽然大笑了起來,看上去還很開心。
傭人:“??”
老爺您這會兒笑的好像不是時候吧?
太太是您的夫人,二爺是您的兒子。
此刻倆人共處一室,您應該是要憤怒的,而不是笑的這麽開心。
“看來這把火添的還不錯,這樣,你現在立刻馬上,去把太太給我喊過來,就說我有事找她。”
老爺子心裏已經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