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會傷害你,反之,她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真鬨心的。”
才怪。
裴晏離皮笑肉不笑。
她沈千月會有真心?
真心喂了狗還差不多。
和她談真心,簡直可笑。
江廷洲此刻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但眼神卻牢牢將他鎖定,充斥著危險的光芒。
“那裴醫生又是如何知曉的?”
裴晏離笑了笑,似乎一點兒都不意外他會這麽問。
“因為我比二爺那您更早認識她。”
他口中的那個她,指的是現在寄宿在這具身體裏的沈千月。
而不是江廷洲喜歡的那個沈千月。
“言儘於此,二爺可自行定奪,如果您愛的是以前那個沈千月,您大可放手,我是不介意把人搶回去,給我孩子當後媽的。”
一句話,頓時讓江廷洲怒氣上湧。
就算她不是真的沈千月,那現在她至少還是名義上的江太太!
難怪他總覺得這裴醫生怪怪的,沒想到是真的存了別的心思。
江廷洲嗤笑了聲:“裴醫生這些年學的醫術,怎麽就忘記了自己是個唯物主義者,在我麵前說這些,毫無意義。”
他是為醫學服務的人,更應該明白這世上是從來都沒有鬼神一說的。
就更別說什麽軀殼裏注入了別的靈魂這一荒誕的說法了,簡直可笑。
透過鏡片的光,男人的眼神變幻莫測。
像是怎麽也望不到底的深淵般。
兩人在走廊上對峙良久,到底還是裴晏離率先開口。
“那就祝二爺好運,希望有朝一日,你不會因為這番話而後悔。”
江廷洲望著裴醫生離開的背影,眸色陡然陰沉了下來。
是嗎?
他會後悔嗎?
他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沒有把她從那老不死的手裏搶過來,將她牢牢捆在自己身邊。
“二爺!”
裴晏離剛走,韓四就回來了。
他臉上的神情到現在都還有些難以置信。
“說。”
江廷洲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韓四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我剛剛往精神病院走了一趟,那裏的屍體……都不見了!”
“不見了?”
江廷洲愣住,這才多長時間,怎麽可能不見了?
“我查了周邊的監控,並沒有發現有人進入,除了咱們。”
韓四覺得最近詭異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知道了。”
江廷洲淡淡地應了聲,韓四還覺得很奇怪。
為什麽二爺看上去那麽淡定,仿佛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似得。
“那個,二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韓四有些忐忑。
“有屁就放!”
囉嗦的像個老媽子。
韓四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上前,壓低了聲音:“我總覺得,太太好像變了個人一樣,難道二爺沒有察覺到嗎?”
“現在太太和以前的太太,也許並不是 一個人了!”
他在 回來的路上就已經這麽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