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衣聽了一喜,尼瑪,隻要有錢就好啊,即使找不到季虹,也要在一個月到期前儘量多搞點錢錢。
當然,黑風衣也知道,楚恒出了這麼大的血本,自己要是找不到季虹,回來是不好交代的。
如此,自己還是要儘心儘力。
黑風衣沉思片刻,道:其實有個事我覺得挺奇怪。
哪裡奇怪楚恒道。
為何自從在呼市那家酒店發現了她的蹤跡後,之後就再也沒有她的任何信息了,莫非是被她覺察到了什麼異常,引起了警覺,之後住宿不再用自己的身份證了這麼多天了,她不可能天天住蒙古包吧黑風衣道。
黑風衣這話提醒了楚恒,如果季虹真的發覺了什麼異常,在旅行期間不再使用自己的身份證,那還真不好找。而季虹如果不使用自己的身份證,那說明她應該還有另一個漂白的身份。如果是這樣,季虹會漂白什麼身份
楚恒一時感到茫然,沒有頭緒了。
沉思片刻,楚恒道:下一步,你在尋找的時候,從兩個方麵入手,第一,還是要考慮到她在草原旅行的時候繼續住蒙古包;第二,你在草原之外的地方、特彆是城市裡打探的時候,不要再隻關注她的身份證號碼,多向打聽對象描述她的外貌特征……
這樣搞的話,工作量很大,極大,無異於大海撈針。黑風衣有些畏難。
楚恒皺皺眉頭:笨蛋,有錢能使鬼推磨,資金給你足額保障,你就不會發動社會上的其他力量
那好吧,我儘量試試。黑風衣道。
不能儘量試試,你必須給我全力投入,這次我投入了這麼大的成本,我不希望你給我空著手回來。楚恒的聲音有些陰沉,還有些發冷。
聽著楚恒的話,黑風衣心裡一緊,楚恒分明是在給他下死命令,是在給他發出警告意味十足的最後通牒。
想到楚恒做事的冷酷毒辣,黑風衣感到一股冷氣在從後脊柱往上竄,心裡湧出一陣恐懼,他不由擔心自己空手而歸回到江州之後,說不定會突然人間蒸發。
這似乎很可怕。
黑風衣轉轉眼珠,接著道:好,我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全力去做這件事,不成功,我絕不回江州。
嗯,這就對了,做事情就要有這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決心和勇氣。楚恒道,你放心,一筆數目不菲的資金很快就會打到你賬戶上。
好的,資金一到,我馬上展開新的行動,踏遍內蒙也一定要找到她。黑風衣信誓旦旦道。
楚恒掛了電話。
黑風衣收起手機,點燃一支煙吸著,眼珠子不停骨碌碌轉,一會狡黠地笑起來……
轉眼到了周四。
下午的時候,喬梁又躺在水庫邊的樹蔭下竹椅上看書,基地副主任帶著幾個人清理豬圈。
自從接到陸平的那個電話,基地副主任就全麵放棄了對喬梁的監視,也不用給天天給陸平彙報喬梁的情況了。
這讓他一麵感到輕鬆,一麵又感到遺憾。
輕鬆是沒有了監視喬梁的任務,不用在喬梁麵前心虛和緊張,遺憾是陸平當初答應自己,隻要自己牢牢監視著喬梁,很快把自己調回報社的,現在沒有了任務,自己不知何時才能離開這鬼地方。
沒有了小尾巴,喬梁感到舒心多了,邊悠然喝茶邊看《人性的弱點》。
這本書,喬梁已經看了一大半,從中收獲不小,細細品味這些收獲的時候,又不由體會到廖穀峰送自己這本書的良苦用心,對他帶著深深的感激。
人生難得一知己,在自己目前膚淺的仕途人生中,遭遇的敵手和對手不少,但也遇到了貴人和朋友,毫無疑問,以廖穀峰的身份和級彆,他是自己生命中可遇不可求的貴人。
雖然自己在和呂倩的事情上一直沒有明確態度,但廖穀峰並沒有因此對自己有什麼成見,對自己一如既往地關心嗬護。
這讓喬梁感動,廖穀峰到底是大人物,他的胸懷和氣度,非一般人能比,即使是關新民,在這方麵,和廖穀峰比起來,也還是有差距。
在感動的同時,喬梁又想到了呂倩,想到她即將結束掛職離開江州,想到自己和呂倩過去交往的一幕一幕,心裡湧出複雜的感覺。
隨即,喬梁又想到孫永告訴自己的,明天晚上市裡有關部門要給呂倩舉行歡送會,駱飛要親自出席。
想到這個,喬梁不由皺起眉頭,放下書,從竹椅上坐起來,點燃一支煙,邊吸邊琢磨,尼瑪,按照市裡以往歡送京城掛職人員的慣例,按照呂倩的級彆,不需要駱飛這級彆的大領導出席啊,怎麼駱飛要親自歡送呂倩呢
這似乎有些異常。
既然異常,為什麼是駱飛不知通過什麼渠道知曉了呂倩的真實身份要這麼做呢還是駱飛並不曉得,隻是在按照上麵什麼人的授意這麼做的
喬梁一時想不靈清。
正在琢磨著,傳來一個熱乎的聲音:喬總……
喬梁抬頭循聲看去,陸平正滿臉笑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