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欽,我一個人在醫院好害怕……”
鐘雲欽眼底都是猶豫。
我神色平靜:“如果你這麼不放心,就去看她吧。”
聽到這話,鐘雲欽鬆了一口氣。
“我今晚回家陪你。”
“好。”我點頭。
望著他的背影消失,我轉頭看向父親的墓碑,喃喃道。
“爸爸,對不起,我選錯了人,沒能讓自己幸福。讓您看笑話了。”
我回到家後,發起了低燒。
家庭醫生來過一次,給我開了退燒藥。
可是半夜,我又迷迷糊糊地燒了起來。
摸到床的一側,冰冷一片。
鐘雲欽食言了,他沒有回家。
我打開鐘雲欽的對話框,發現他在三個小時前發來訊息。
對不起,清月,思佳忽然情緒不穩定,我今晚要在醫院陪她。】
這是鐘雲欽第一次因為另外一個女人,和我說對不起。
我抬頭望向不遠處兩個人的婚紗照。
明明我和鐘雲欽都是笑著的,可真正開心的人,好像隻有我自己。
好,我知道了。】我回複。
心死永遠不是一瞬間。
真正的離開都是悄無聲息的。
上午九點半,鐘雲欽提著滿滿一袋早餐準時回到了家。
“清月?”他下意識喊我的名字。
沒有回應。
鐘雲欽抿抿唇,脫下外套進行全身消毒後,輕手輕腳走進了主臥。
當看見床上躺著的我,他默默鬆了一口氣。
他坐到床側,才發現拆了一半的退燒藥。
而我在這時睜開了眼睛:“你回來了。”
“怎麼生病了不和我說?”鐘雲欽眼底是一貫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