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武道協會館。
這裡是淮北地區的總部,建築相當豪華,其中最高的辦公大樓,更是科技感十足,比起中心區的摩天大樓更加壯觀。
此時,辦公大樓的三十層會議室,一種高層正襟危坐,似乎在等待某人的到來。
會長趙濟道連坐都不坐,就這麼站在會議室的門口。
時間來到下午三點二十五分。
會議原先準備在三點鐘召開,如今已過差不多半小時。
但由於關鍵人物沒到,會議遲遲無法召開。
能夠參加今天這場會議的,全是淮北武道界會的高層。平日裡隻有彆人等他們的份,何曾試過等待彆人
但今天這個人物,卻是讓這群高層毫無怨言,甚至連不悅的神情都不敢露出。
趙濟道站在門口,臉上沒什麼表情。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一道身影出現在趙濟道的視野中,不急不慢地……甚至可以說懶懶散散地往會議室走來。
人還沒走近,趙濟道就聞到一陣濃鬱的酒味,幾近令人窒息。
但趙濟道臉上還是露出無比恭敬的神情,鞠躬道:"左天師,您來了,我們已恭候您多時。"
被稱呼為左天師的中年男人留著長發,後麵紮了辮子,麵白無須,眼神迷離。
"不好意思啊,中午去一個朋友家吃飯,喝了點酒,沒注意到時間,你們沒等多久吧"左天師滿臉醉意地說道。
"沒等多久,沒等多久,左天師請進。"趙濟道連聲說道。
左天師一走進會議室,一直坐著的一眾高層,齊齊起身,給左天師鞠躬問好。
"嗯,坐下吧,可以開始會議了。"左天師口齒不清地說道,一屁股坐在會議室的首位上。
趙濟道在他旁邊坐下。
"呃……左天師,那我們就正式開始會議了。"趙濟道說道。
"開始吧開始吧。"左天師眯著眼睛說道。
趙濟道深深地看了左天師一眼,而後轉頭看向一旁的另外一位高層,讓他開始宣講。
"在最近一個月,淮北各個市區出現大量狂暴的武者。這些武者擁有共同的特征,他們的身形膨脹,力量極強,狀態狂暴,會對眼前的一切進行破壞,尤其是對人。"
"他們無差彆對看見的人進行攻擊,一出手就直取對方的性命。最近一個月,死在這些狂暴武者手中的平民老百姓非常多,數量高達……觸目驚心。"
"我們武道協會作出了應對措施,派出武者……但由於這群狂暴武者身體機能的強大,還有他們出現的不定性,讓我們陷入相當艱難的狀態……"
這名高層把一些數據,還有有關狂暴武者的特征都說了出來。
可他的稿子還沒念完一半,會議室裡卻已響起一陣宏亮的呼嚕聲。
眾高層看著趴在桌上睡著的左天師,臉色古怪。
趙濟道就是再能忍,此時臉上都浮現了不悅之色。
這就是上麵派來支援他們的左鴻儒,左天師!
這態度也太囂張了,根本就沒把他們淮北武道界會放在眼裡!
"會長,這……"負責宣講的高層看向趙濟道。
趙濟道臉色陰沉,正想說話。
"你們好像對我很不滿"
這個時候,響徹會議室的呼嚕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略顯陰柔的聲音。
眾高層臉色一變,齊齊看向首位的左鴻儒。
不知何時,左鴻儒已經坐直身軀,眼神銳利地掃視全場。
此時的他,氣勢跟之前完全不同。
最奇怪的是,連他身上濃鬱的酒氣都突然消失不見了。
"趙會長,我希望你能弄明白一件事情,我是來援助你們淮北武道協會的,我對你們隻有恩情。"左鴻儒眼神陰冷地看著趙濟道,說道,"就算我睡著,你們對我也得萬分恭敬。"
"對,對不起,是我們不對……"趙濟道臉色大變,連聲說道。
左鴻儒沒有說話,而是冷冷地掃視全場。
"想要得到我的援助,必須徹底臣服於我,明白"
沒人敢說話
。
一陣冰冷的恐怖氣息從左鴻儒的身上散發出來,充斥著整個會議室。
"我問你們話,你們就得回答。"左鴻儒陰惻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