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將她的別扭瞧在眼裏,低低輕笑一聲,雙手撐著輪椅的扶手站起,沈悠然扶著他上了病床,他脫去外套躺下,箍住她的腰將其抱進懷裏。
隔著薄薄一層的衣料,他的體溫一陣陣傳來,令她無比的安心:“好好的信號塔怎麽說塌就塌了,肯定是工人建塔的時候偷工減料。”
季錦川摸了摸她的腦袋,鼻聲應了一聲“嗯”,眼皮有些困重。
沈悠然在他的懷裏動了動:“我怎麽感覺你的體溫有點高。”
季錦川抱緊了她,讓她不能亂動:“很晚了呢,睡吧。”
聽見他的聲音軟綿綿的,她問道:“你困了嗎?”
他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聽聲音似乎困的沒有力氣,她溫順的依在他的懷裏,不再打擾他休息,後來困意湧上,就闔眼睡了過去。
天快要亮時,沈悠然是被一個火爐似的溫度燙醒的。
因季錦川一晚上都抱著她,兩人的體溫不分彼此,又加個她體質一向有些差,所以她第一時間摸向自己的額頭。
感覺到溫度正常,然後又看向季錦川,隻見他冷峻的臉龐泛著異常的紅暈。
她摸上他的額頭,溫度燙的如同沸水,麵色驚慌的喊著他的名字,他沒有回應。
她下床就要去找醫生,慌亂間撞翻了床邊的輪椅,邱少澤急忙闖了進來:“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