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城探望了喬父,不過短短一個月,喬父的頭發已經變得花白,臉上的皺紋如刀鐫刻的痕跡,整個人變得蒼老,頹靡。

竟好像一個邁入古稀之年的老頭兒。

顧瀾城看到喬父這般的模樣,他對喬父竟然沒有半點同情,唯一擔心的就是喬馨:她如果看到喬父這個模樣,她應該會難過傷心吧?

“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但是你必須告訴我整件事的經過。我需要聽實話。”顧瀾城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喬父老淚縱橫:“瀾城,我真的沒有強暴那個貢粒,是念笙故意栽贓陷害我。貢粒和她是一夥的。”

燕鴻笙還是第一次聽聞喬父身上涉嫌強暴未遂罪,他驚恐的瞪大眼,再次刷新了對念笙的認知。“你可是她的親爸。她竟然這般汙蔑你?她毀了你,就不怕毀了她自己?”

喬父道:“我也勸說過她,若是我有政治汙點,對她以及後來的孩子都會有影響。可她說她這輩子都不會結婚,更不會生孩子。”

顧瀾城驚恐的瞪大眼。

念笙對愛情的絕望,是他帶給她的陰影啊。

他心情複雜極了。一邊是憎恨念笙傷害柔弱的馨兒,一麵又懊悔自己給念笙帶來這麼巨大的痛苦。

“那麼燕鴻笙又是怎麼回事?”

喬父激動道:“瀾城,我真正想要刺傷的人是念笙,是燕鴻笙撲過來救念笙,我才誤傷了他。他們說我是蓄意殺害燕鴻笙,我不是的。”

顧瀾城俊臉板結:“所以你蓄意殺人是真,隻不過是殺錯了對象?”

喬父臉色一白,意識到自己的說辭無異於證實他的罪行。他趕緊否認:“不是,是念笙說話激怒我。我實在氣不過才刺她的。”

“那你為什麼要帶刀去見她?”

“是湊巧啊。你知道我包裡隨時都會攜帶防身的匕首,那天就拿出來用了。”

顧瀾城望著喬父慌亂的眼睛,他不知為何忽然就好想抽離這堆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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