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藥效過後,巨大的癢感消失,卻剩下無邊的苦痛。

“你還不如殺了我。”喬母萬念俱灰。

燕鴻笙雙手插著腰,居高臨下的藐視著喬母:“這點痛就受不住啦?你好歹是皮糙肉厚,這點痛就給我忍著。”

喬母被燕鴻笙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給震得噤若寒蟬。

“哼,當初念笙那麼小就要四處乞討,養你這個沒用的媽。你可知道她受了多少白眼,可知她挨過多少毒打?”

燕鴻笙忽然俯身,濕熱的口氣吹在喬母的耳朵裡。就好像惡魔的刀劍在她咽喉上停留著。沒有傷害,卻讓人無比惶恐。

“你可還記得,那天念笙為了逃避一個混混的戲弄,赤足拚命逃跑,最後腳底被一顆鋼釘刺穿。可她回到家,你是怎麼對她的?”

喬母遙遠的記憶被燕鴻笙拉回,那日的情景恍若昨日。

念笙回到家,她其實是看到她身後的那一條血路的。那雙稚嫩的腳底,還汩汩冒著鮮血。可她卻沒有一句安慰的話,她的注意力隻在她那雙空無一物的雙手上。她瘋狂的打罵她沒有任何收獲。

喬母拚命搖頭,隻想對自己的錯誤粉飾太平:“我不記得。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燕鴻笙直起身子,語氣透著一股蒼涼和歉疚:“你知道那時候的她,心裡多難過嗎?”

喬母表情依舊是麻木:“她是我的女兒,她幫我做些事不是應該的嗎?窮人家的孩子誰不是這樣從小操勞長大的。至於她乞討過程中遇到的那些事,那又不是我給她帶來的。她應該反思為什麼是她遇到那些流氓?而不是其他人?”

燕鴻笙俊臉倏地變得猙獰,他氣得一隻手捏著喬母的脖子:“虎毒不食子。你連畜牲都不如。”

“貢粒。”

袖手旁觀的貢粒立刻迎上前,“到,少爺。”

燕鴻笙忽然想到了什麼,鬆開手,邪惡的笑道:“你幫幫她,讓她找回那些她記不起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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