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臉上傳來一片溫熱。
他一驚,是野狗!
傍晚時分,看橋洞邊上有幾隻野狗轉來轉去,難道死了都不得安生嗎?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已無力驅趕。
小時候就知道最惡毒的一個詛咒,恨誰就罵誰「死無全屍」。
沒想到,今晚就要應驗到自己頭上。
“傻柱,你這個王八蛋咋走了呢?老子跟你還沒鬥完呢。”
一個聲音高叫著,有人來了。
“傻柱,我們鬥了一輩子,你居然落到這樣淒慘的下場。可悲、可歎、更可笑!”
是許大茂!
幫忙趕走了野狗。
正在這時,一陣眩暈感襲來,一股蠻橫的力道將他吸入一個黑洞。
……
“傻柱,快醒醒!”嫵媚的聲音在耳邊呼喊。
何雨柱眼睛睜開一條縫,秦淮茹那水汪汪的桃花眼近在咫尺。
他嚇得趕緊閉上眼睛。
瑪丹!
難道死了都擺不脫這個吸血鬼嗎?
“哎呀,別睡了。今天是周六,雨水要回家,快起來,我幫你收拾收拾。”
老子不信這個邪!你特麽跟到閻王殿來吸血了?
他猛地睜開眼,咦!好年輕的秦淮茹。
“傻柱,愣著乾嘛。咋沒看見你的褲衩呢?”
秦淮茹端著個臉盆,站在床前笑吟吟地望著他。
這分明是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中院主屋。
沒死,回來了?
何雨柱使勁兒掐一下大腿,嗞……好疼!
他徹底清醒,一看自己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早晨醒來,某個地方還撐著一把小傘呢。
賊特麽尷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呸!這是一點兒也不避嫌呢,男女授受不親。
他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下來,轉身背對著秦淮茹,甕聲甕氣地道:“秦姐,你出去吧!不方便。”
“傻柱,你今天怎麽啦?”
秦淮茹繞到他麵前,十分困惑地望著他:“我們倆不一直是這樣的嗎?”
該死的曖昧!
何雨柱暗罵一句,重活一世,首先要和秦淮茹劃清界限。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小孩的哭鬨聲,接著就聽到賈張氏在院子裏扯著嗓子喊人。
秦淮茹答應一聲,端著一盆臟衣服跑了出去。
何雨柱鬆了一口氣,看看牆上的扯曆, 1962年8月11號。
雨水這個月剛上高一,婁曉娥還沒嫁給許大茂。
太好了,改寫人生還來得及!
上輩子被吸乾血不得善終,這一世得揚眉吐氣、快活度日。
現在,先去上班。
他嘴裏吹著口哨,洗漱一番,換了件衣服,推開家門往軋鋼廠去。
剛出門,迎頭碰上許大茂。
白襯衣,綠軍褲,意氣風發走過月亮門。
上來猛地一拍何雨柱肩膀,笑嘻嘻地道:“傻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明天去相親!”
說完,就飛快地往前院跑去。
何雨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是被自己打怕了。
想到風雪中他來為自己收屍,這份恩情要銘記。
這一世要善待許大茂,不能再像前世那樣,一言不和就暴打。
哎,不對!
他是要和婁曉娥相親嗎?
這事兒,咱得過問。
“許大茂,龜孫子。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