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盒!媽,我要吃肉。我要傻叔的飯盒。”
這時,在外圍看熱鬨的小當牽著剛剛學會走路的槐花,也來到秦淮茹身邊。
小當可憐兮兮地喊道:“媽媽,我和妹妹也要吃肉肉。”
賈張氏氣不打一處來,她上前抱過槐花,吼道:“吃吃吃,兩個賠錢貨,就知道吃。”
賈張氏一罵,小當和槐花都張開嘴巴哇哇大哭起來。
秦淮茹眼圈一紅,輕聲道:“媽,您別拿孩子撒氣。”
“我撒什麽氣?”賈張氏瞬間怒了,她眼冒凶光:“秦淮茹,你可真不要臉。這麽快就急著找下家了?”
秦淮茹臉一紅,小聲辯解道:“媽,我沒那意思。有什麽話,咱們回屋裏去說吧。”
賈張氏“呸”了她一口。
氣衝衝地道:“我也是從年輕過來的,你心裏想什麽,我清楚得很。你要是敢丟我老賈家的臉,趁早滾回鄉下去!”
說完,一手抱著槐花,一手拉著棒梗,帶著三個孩子回中院的西廂房去了。
望著婆婆和孩子們的背影,秦淮茹含在眼中的淚水,唰一下滾落下來。
這日子太難了!
她滿腹的委屈又到哪裏去傾訴?
哄著傻柱,還不是想給三個孩子弄點好吃的?
她抬手擦掉眼角的淚花,看著已經進屋的傻柱兄妹倆,心裏百思不得其解。
平時,這兄妹倆輪番向自己獻殷勤。
今天像中了邪似的,一個比一個不聽使喚。
傻柱他到底是咋啦?
居然動手打棒梗!
他平時對三個孩子完全視同己出,棒梗就是上房揭瓦,他都不會生氣的那種。
今天隻是找他要飯盒,他就打了棒梗一巴掌。
……
何雨柱進屋後,忙著處理帶給雨水的飯盒。
不一會兒,屋子裏飄出一陣小雞燉蘑菇的香氣。
東廂房北屋的何雨水被這香氣吸引,來到正屋,望著在灶火邊忙碌的哥哥,心中湧出十萬個為什麽。
何雨柱也有千言萬語要對妹妹說。
隻有經曆了橋洞邊凍死的慘景,才能深刻體會到親情的溫暖。
當許大茂為自己驅趕野狗的時候,他心中恨不得當許大茂是親兄弟。
“傻哥,你……今天……想明白了?”
兄妹倆坐在桌前吃飯時,何雨水終於忍不住問道。
一缽小雞燉蘑菇,一盤清炒豆芽,還有一碗小白菜蛋湯。
外加幾個白麵饅頭,何雨水狠狠地咬了一口,香!
何雨柱坐在旁邊,看著妹妹吃,他一會兒要給許大茂灌酒。
“雨水,哥過去糊塗油蒙了心,讓你吃了不少苦。”
何雨水眼眶瞬間紅了,鼻尖酸酸的,叫了一聲:“哥……”
“吃飯吧!你晚上把作業做完,哥明天帶你出去逛街。想要什麽,給哥說!”
何雨柱覺得說再多,還不如做點實際的。
一切都要看行動!
“嗯!”
何雨水含淚笑著點頭,淚水和著饅頭一起往下咽。
心裏湧出一絲甜甜的滋味兒。
這麽些年,她以為哥哥嫌棄她是負擔,原來傻哥心裏是在意她的。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
“傻柱!不,柱哥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