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再像前世那樣針對他,甚至會當他是兄弟。
但他若繼續犯那些原則性的錯誤,自己還是得教訓他。
許大茂又將兩人的酒杯斟滿,何雨柱再陪他喝下一杯。
同學?
市供銷社?
這倒是個非常重要的關係。
何雨柱知道在未來好多年,供銷社都是社會商品流通的主渠道,那可是手裏握有物質供應權的好單位。
看著對方一臉討好的表情,何雨柱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兒。
他儘量溫和地問道:“那同學和你關係咋樣?”
“嘿,好著呢!初中時的同桌。”
供銷社土產公司供應科科長張亦山,1956年考上對外經貿學院。
大學畢業後,進了市供銷社下屬的土產公司。
他父親是一位轉業軍乾部,說我們國家外貿現在並不發達,還不如走內貿,安排他去供銷社上班。
聽許大茂說完,何雨柱記下了。
改革開放初期,這樣的關係大有用處。
兩人說著喝著,菜吃光了,一瓶酒也見了底。
大部分酒被許大茂喝下,他最後醉成一灘爛泥,倒在桌子底下。
何雨柱搖著喊著,根本喊不醒,按他平時喝酒的尿性,百分百確定他明天早晨相親黃了。
便想送他回後院自己屋去,可他嘴裏嘟囔著耍賴。
何雨柱就乾脆給他弄了個地鋪,扶他在地鋪上躺下。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醒來時,頭痛欲裂。
看看地鋪上,許大茂睡得正熟,上前叫了幾聲,根本叫不醒。
成了,今天的相親去不了啦。
吃過早飯,何雨柱關上門,把床底下的大箱子拖出來,從裏麵取出一個上了鎖的鐵盒子。
拿出自己積攢的幾張十元新票子,又拿了些布票、糧票、副食票、工業券等票證,帶著何雨水出了門。
兩人去了北新橋一帶的供銷社,他想給妹妹買一套新衣服。
每個人一年有一丈五尺布票的定量。
按雨水的身材,買一套衣服就要用六尺多布票。冬天,必須要做一身新衣裳過年,所以布票得節約一點用。
兩個人圍著高高的櫃台,看來看去,遲遲拿不定主意。
售貨員看出兩人的窘境,便主動幫忙參考。
最後買了一件淡藍色格子襯衣,配一條米色的褲子。
何雨柱想送妹妹一條布拉吉,布票不夠。雨水拉他走,他換了一條白色碎花的確良布拉吉,的確良不要布票。
當兩人走出供銷社大門時,何雨水激動得兩頰緋紅。
“謝謝哥!”
走了幾步,又輕聲問:“這樣花錢,我們後麵不過日子了?”
何雨柱笑著回道:“賺錢過日子,那是哥的事,你甭管。好好學習,爭取高中畢業考大學!”
何雨水笑得一臉燦爛,伸手挽住哥哥的手臂:“傻哥,那要花好多好多錢的。”
“隻要你考得上,哥就供得起!”
何雨柱帶著妹妹去往交道口的市圖書館。
婁曉娥愛讀書,許大茂就弄了這麽一個文青的約會方式。
他現在要趕去通知婁曉娥,不能讓人等太久。
一站路,兩人走過去。
何雨柱遠遠看見,在圖書館的走廊上,站著一位穿白色連衣裙的姑娘。
身材修長,一頭洋氣的短發,手裏拿著一本書。
他頓時心跳加速,全身熱血沸騰。
那是……年輕的婁曉娥!
一血的婁曉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