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笑著看向兒子:“這是你老子全部的家底了,應該有200塊。”
何雨柱邊數錢,邊忍不住掩鼻道:“好臭!”
數了兩遍,開心得叫著:“謝謝爸!真是兩百塊。”
又是票子,又是臭味兒,又臟又臭。
何雨柱索性不吃了,坐在這兒和父親聊起來。
他不會忘記自己來保城的使命:“爸,您當初也太狠心了,丟下我和雨水,跟著白寡婦跑了,不管我們的死活呀!”
何大清雙眼一瞪:“柱子,你這是在怪你老子?我不跑,你能生活得這麽安穩?”
他當初是因為劃成分的問題,跑了,給何雨柱兄妹弄了好成分。
何雨柱翻了一下白眼:“就算您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麽這麽多年,沒給過我們兄妹一分錢呢?”
“什麽叫就算?本來就是真的!”何大清的火爆性子憋不住了,大聲吼道:“我沒給過一分錢?我把你們兄妹倆當祖宗供著在!”
何雨柱撇撇嘴:“錢呢?在哪兒?有什麽證據?”
他靈魂三連問,就是要逼父親拿出硬材料。
何大清“騰”地一下,站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
“你等著,老子給你拿證據!”
扭頭就朝外頭跑,何雨柱喊道:“別忙,先把賬給結了再走。”
不多久,何大清怒氣衝衝回來了。
他把手裏的一疊收據甩到何雨柱麵前:“喏,這就是證據!”
何雨柱打開,這是一疊小小的長方形紙片。
何大清指指點點:“好好看看,這就是匯款收據的存根。上麵蓋有郵局的收匯日戳,錯不了。”
“可我和雨水從來沒有收到過錢哪!”
“易中海那狗日的!老子跟你回四九城,找他算賬去。”
“別別別!”何雨柱攔住了他。
不能讓父親回四九城,大浪潮時期總是有人喜歡翻舊賬,既然當初劃成分的時候,怕。那以後算舊賬的時候,更怕。
他準備回去,就說沒見到父親。
何雨柱清點了一下,心裏非常高興。
父親不僅每個月給他們寄錢,逢年過節還多加了一些。所以,他現在已經完全原諒父親了。
明天要接受楊廠長的檢驗,李副廠長告訴他要做譚家菜,所以,不如借這個機會向父親請教一下。
接下來,父子倆人安靜下來。何大清耐心給兒子傳授做譚家菜的絕招和竅門。
何雨柱早就準備了做哪幾道菜,對這幾道菜,他又特別請教了一番。
不知不覺,天黑了。
何大清要請兒子吃晚飯,何雨柱拒絕了。
他和陳科長約定的時間,是晚上7:30到8:00,在下車的地方等。
今晚必須趕回四九城,這個年月交通不發達,不一定有通宵的車可坐。
而且,他要瞞著所有人,不準備說出見到父親的實情。
所以,必須跟著廠裏的吉普車回四九城。
他站起來向父親道別:“爸,軋鋼廠的車馬上要來接我。我回去了,您記住,我們父子倆沒見過。這幾年您也要小心一些,萬一風緊,我們必須安全躲過。我以後會給您寫信的。”
“哎,好!”
父子倆揮手道別。
看著兒子越走越遠的背影,何大清雙眼濕潤了。
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他突然想起什麽,叫道:“柱子,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