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頂著那個罪名,鐵定要坐牢。
您說,我要和一個強……犯一起生活嗎?
我還沒這麽賤!”
聾老太太沒想到一大媽心中裝著這麽濃烈的恨意。
她想了想,緩緩說道:“桂香,人要念舊情。”
“你說,你們倆條件這麽好,可你不能生養。
中海他從沒怪過你,更沒有拋下你。
你覺得一個男人做到這樣,容易嗎?”
一提起這事兒,一大媽心頭的火再也壓不下去。
她猛地拔高嗓音,大聲喊道:“我是被冤枉的!”
這一聲喊,嚇了聾老太太一跳,外麵看戲的人也被嚇著了。
許大茂、劉光天和閻解放三人齊刷刷跑到門前,耳朵貼在門上,偷聽裏麵的爭吵。
聾老太太手裏的茶缸差點拿不住,她趕緊放到桌上。
顫聲問道:“桂香,什麽意思?我耳朵聾,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一大媽喊道:“說就說,兩人都要離婚了,難道我還要替他背鍋不成!”
說完,又一字一句地大聲道:“不能生育的人,是老易!這麽些年,我默默地替他背鍋。他居然還不知足,老娘不伺候了!”
一大媽這話,驚得門外的許大茂一屁股坐在地上。
閻解放則回過頭,大聲叫閻埠貴:“爸,一大爺是絕戶!”
這一下,滿院子等著看大戲的人,全都傻了。
天哪,這些年,他們總在背後嚼舌根,說一大媽不能生養,原來一大媽是替一大爺背鍋!
太慘了,太慘了。
被人剝奪了做母親的權利,還要被鄰居們戳脊梁骨,說她是不能下蛋的母雞。
聾老太太足足愣怔了三秒,她再一次找一大媽確認:“桂香,你是不是冤枉了中海?”
一大媽盯著老太太的眼睛,非常肯定地點頭:“您問他吧,他自己知道!”
聾老太太覺得沒臉再勸一大媽,她站起身,拉開門,準備回後院去。
結果一開門,趴在門上的劉光天和許大茂直接往門裏撲過去,撞倒了聾老太太。
旁邊的閻解放連忙伸手去拉聾老太太起來,老太太尖聲大叫:“疼!疼……”
一大媽趕緊過來問:“怎麽了,老太太?”
“好像是小腿骨折了……好疼!”
年齡大了的人,經不住摔,這骨折可大可小,不知多久才能恢複。
一大媽急了,看著滿院子的人,喊道:“二大爺、三大爺,快來幫忙。把老太太送醫院去。”
許大茂是個有眼力見的,他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往後院跑,去叫一大爺易中海。
到醫院拍片檢查之後,確認聾老太太小腿骨重度骨裂。
需要使用石膏進行固定治療,等醫生處理完後,老太太說疼痛難忍。
醫生又給開了一些藥物止痛,輔助治療。
易中海問:“醫生,這需要多長時間恢複?”
醫生盯著老太太看了一會兒,告訴他:“至少需要靜養2——3個月,真正長好需要更長的時間。”
老太太一聽,要靜養幾個月,大聲哀嚎起來。
易中海勸老太太:“您要配合靜養,才能恢複得快。”
又轉過身對一大媽說:“桂香,可能要麻煩你照顧老太太。”
一大媽點頭,她知道易中海一個大男人,不可能貼身去照顧聾老太太。
易中海故意這樣說,無非是想拖延離婚時間。
一大媽看著易中海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譏諷。
老太太的傷,不可能成為離婚的障礙。
離婚了,自己一樣可以照顧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