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養足精神，到時候安排您坐上席，請您喝喜酒。”

聾老太太臉上終於有了一點喜色：“好，這次我老太太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見她情緒好轉，何雨柱與她聊起了另一樁事。

“劉光天進了軋鋼廠，但他沒跟著我學廚藝。

他去了三分廠，進車間去學鉗工。

最近上下班路上偶有碰到，拽得像個二五仔似的。”

老太太呸了一口：“那劉海中啥德性？”

“官癮發作，中海出了事，他以為自己是這大院裏的天。

一家人都樂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聊了會兒閒話，還是不得不說到一大媽生病住院的事。

“一大爺今天宣判了，十年。一大媽傷心得生病住院了，今晚，我讓劉嬸的婆婆來照顧您。”

他話音還沒落下，聾老太太就放聲大哭起來。

“中海呀，我怕是等不到你回來了！

嗚……嗚嗚……嗚……

見不到了，再也見不到你。”

何雨柱默默地等老人家發泄心中的悲傷，不知哭了多久，才慢慢平靜下來。

她歎了一口氣：“要是我腿沒傷，一定去送送他。也許這就是最後一次見麵的機會，以後怕是見不到了。”

何雨柱勸他：“去了，更傷心。一大媽都傷心得暈倒了，您老若是去了，還不是添亂。反而讓一大爺更不安心。”

他找劉嬸家商量，劉嬸的婆婆幫忙去守老太太一晚。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正在水池邊洗漱時，劉嬸婆婆過來了。

她把何雨柱拉到一邊，看看左右沒人。

悄悄告訴他：“老太太昨晚一夜未合眼，早晨起來一看，太可怕了。滿頭頭發一下全變白了，整個頭頂像被冬天的雪花蓋住一樣。”

何雨柱腦子轟一下，炸了。

小時候聽過故事，伍子胥一夜白頭。前世，在八十年代看過電影《白發魔女傳》，見到過一夜白頭的練霓裳。

沒想到，因為易中海被判刑十年，聾老太太上演了一夜白發。

何雨柱上班的時候，去醫務室開了一些安神、開胃的藥。

老太太吃不下，睡不香，的確有可能熬不過去。

下班後，他回到四合院，都沒進家門，就直接把藥給老太太送過去。

看到老太太的那一刻，他驚呆了，好幾秒鍾都反應不過來。

他圍著老太太看了一圈，頭上沒有一根黑發了，全部變成了銀白色。

和電影中白發魔女的頭發一樣，今天才是1962年10月20日。

他清楚地記得，前世老太太撮合他與婁曉娥時，頭發還是花白的。那是四年後的1966年下半年。

他把藥盒遞給她，聾老太太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還是我大孫子知道關心人。”

這笑意，寫在眼窩深陷，頭發銀白的老太太臉上，何雨柱看著竟然感到一絲詭異。

見他呆呆傻傻的模樣，聾老太太倒過來安慰他。

“我已經想通了，人各有命。

人再能，也拗不過命。

你別擔心我，我要好起來。

養足精神，替中海教訓秦淮茹！”

何雨柱一驚，難道又得一盟友？

正在這時，閻解放來叫他：“柱子哥，街道王主任來了。讓你過去一下。”

王主任來乾什麽？

閻解放告訴他：“據說是來參加賈家退還捐款的會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