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撇子見她臉色不好,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眼睛腫得厲害。
關心地問她出什麽事了?
她搖搖頭,沒說實話。
不能把兒子的事情說出去,她必須儘量保住兒子的名聲。
這時候,她有些懷念易中海。
如果這位一大爺還在大院裏,一定會幫她拿主意。
現在,一大爺去了大牢。
一大媽和她成仇,聾老太太罵她不守婦道。
傻柱更是要把她的兒子和婆婆送進牢裏去。
在四合院裏,她已經沒有了盟友,非常孤單。
她心中充滿了恨意,這一切都怪傻柱!
傻柱一定是故意的,為什麽要報警?
就算棒梗偷吃他家一些點心糖果,有什麽了不起?
他為什麽不能在大院裏解決?
也可以等她回家之後,找她,把東西還給他不就好了嗎?
秦淮茹告訴自己,除了要救兒子出來,還要替兒子報仇。
傻柱太壞了,找到個對象就了不起?
居然想把我兒子送進大牢!
隻要我秦淮茹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要救兒子出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她隨著人流往廠門外走。
在步行的人群後麵,有一輛吉普車,轟隆隆開過來。
隻一眼,她就看清了裏麵坐著的人,是李懷德!
好像有一道閃電劃過她的腦海,照亮了她前行的方向。
也許,李副廠長可以幫她,救出棒梗!
這人活動能量大,一定可以。還有,那天許大茂說隻要傻柱寫出諒解書,派出所可以不用送棒梗進少管所。
李懷德副廠長主管安全和後勤,傻柱就是他提拔上來當班長的。
隻要他一聲令下,傻柱就會出具諒解書,棒梗有救了。
想到這裏,秦淮茹心情明朗起來。
她精神抖擻往家裏走去。
回到四合院,門口圍了一大群人。
見她過來,三大媽喊道:“秦淮茹,你可回來了。派出所來人,說棒梗他發高燒,送醫院去了。”
什麽?
秦淮茹的心咚咚跳得急,她拉著三大媽的手。
“三大媽,是什麽時候的事?在哪家醫院?”
劉海中他們早就商量好了,讓二大媽和三大媽陪著她一起去醫院。
秦淮茹嘴裏道謝,往家裏跑,她還要看看兩個小的怎麽樣?
剛走近西廂房,就聞到屎臭。
小當跑過來告狀:“媽媽,槐花把屎拉在痰盂外邊了,臭死了。”
秦淮茹焦頭爛額:“褲子上有沒有?”
小當:“我幫她擦乾淨了。”
秦淮茹想到,必須帶信給老家,讓京茹過來幫忙照看幾天。
她去前院求劉嬸:“幫我照顧一下小當和槐花,我去醫院看棒梗。”
劉嬸冷著臉,本不想搭理,想到兩個小孩子可憐,勉強點點頭。
她和二大媽三大媽去到醫院時,棒梗仍在昏迷中。
一天一夜沒有見到兒子,乾警允許她進去探望。
兒子躺在病床上,正在打點滴。臉燒得通紅,呼吸很重。
嘴唇裂了口,全是血印子,她上前拉著兒子的手,手也像烙鐵一樣燙。
秦淮茹一下子淚如泉湧。
醫生說可能是晚上受了風寒,打幾天針,退燒就好了。
她去求派出所的乾警,等棒梗退燒後,想接兒子回家去休養。
可人家毫不猶豫地拒絕,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秦淮茹躲在角落裏,默默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