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覺得更不可信了:“他倆咋知道?”
“一大清早,派出所那邊就傳了一大媽和黎愛軍去做證,再一次錄下證詞。”
“據說丟失的手表找到了,所以,傳了柱子去認表,看是不是他丟的那塊表。”
秦淮茹非常著急:“我婆婆她把表帶到派出所去了?藏在什麽地方?”
二大媽做了一個要嘔吐的表情。
“你婆婆真惡心,把人家結婚用的手表,偷偷藏在內褲裏。柱子說他不想要那塊表了,要你們家賠!”
秦淮茹腦子裏又嗡了一陣,腿有些發軟,她哪裏有錢賠手表?
一塊嶄新的上海牌手表,那得多少錢啊?
那不是她這種收入的家庭能買得起的,急死了。
從二大爺家裏出來,在後院碰上了許大茂。
許大茂熱情問她:“秦姐,棒梗咋樣?”
這是出事後,她聽到的第一個關心棒梗的問話,她霎時眼眶濕潤。
抽噎著說:“謝謝你,大茂。棒梗已經醒了,可是,聽說傻柱要我們賠手表,可怎麽辦呀?我們家平時吃飽飯都難,哪有這麽多錢賠?”
許大茂問:“手表沒找到嗎?為什麽要你們賠?”
秦淮茹說了實情之後,許大茂轉過臉去惡心了一陣。
又惡作劇式地說道:“手表就算有異味,放一陣子就消散了。傻柱不要表,要你們賠,那是故意為難你。”
秦淮茹暗暗攥緊拳頭,這個也可以找李副廠長幫忙協調。
所以,現在關鍵是要儘快與李副廠長搭上線。
可京茹還沒來,她不能把兩個小的丟在家裏,去找李副廠長啊。
她望著許大茂:“大茂,秦姐找你幫個忙。”
“好,你說。”許大茂笑眯眯地看著她。
秦淮茹道:“我妹妹京茹今天下午會來,幫我照顧孩子。但她還沒到,你能不能……”
一聽說那個漂亮前衛的小姑娘要來,許大茂激動得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
“秦姐,兩個小丫頭,交給我。我幫你帶,你有事兒,先去忙。”
秦淮茹打聽過了,李副廠長今天在廠裏值班,她想直接去廠裏。
可她剛回到中院,派出所那邊又傳來消息,準許她下午去見賈張氏,過期不候。
秦淮茹把小當和槐花托付給許大茂,她自己去了派出所,在乾警們的監督下,和賈張氏見麵。
幾天沒見,婆婆看起來憔悴不堪。
臉上的皮膚鬆馳得快要皮肉分家了,賈張氏流下幾滴眼淚。
“淮茹,我可能要進大牢。
所以,向乾警同誌申請,和你見一麵。”
秦淮茹鼻尖一酸:“媽,您說。”
“第一件事,你一定要把我們賈家的獨苗苗棒梗撫養成人。
讓他為賈家傳宗接代,你一定不能讓我們賈家斷了香火。”
秦淮茹低頭抹淚:“媽,我記下了。”
賈張氏惡狠狠地說道:“你若是帶著棒梗改嫁,讓棒梗改了別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不會的,媽!”
秦淮茹內心有些崩潰,帶著三個孩子,婆婆一進大牢,還嫁個屁!
誰會要?
要是以前,還可以把孩子丟給婆婆,再改嫁。現在,這三個孩子隻剩自己一個親人可以依靠了。
“第二件事,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錢,全部交給你。”
賈張氏說著,從內褲貼身口袋裏掏出錢來,遞給她。
一股刺鼻的異味襲來,秦淮茹不由自主地捂住口鼻。
她瞬間明白,傻柱為什麽說不要那塊手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