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13日這天晚上，外麵雪花飛舞。

何雨柱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想起今天在周領導家經曆的事情，覺得在恰當的時候，可以把周卓義這個人介紹給劉嵐。

就看劉嵐能不能善待人家的兩個小孩，還得她和李副廠長斷得乾乾淨淨。

不然，他斷不能做這個媒人。

周卓義現在是市供銷社的副主任，還這麽年輕，過幾年，那不就是一把手了？

在這個物質匱乏的年代，有供銷社的關係，是一個很大的福利。能給生活帶來意想不到的便利。

第二天，元月14日，星期一。

因為雪太大，地麵都結了冰，不能騎自行車上班。

他們便步行去上班，黎愛軍和何雨柱並肩前行。

兩人又小聲商量了幾句，決定不再公開兌換一角的票子。

免得被人說閒話，隻是自己還可以在外麵找這樣的票子，或者最可靠的人弄來的票子，可以收下。

這天上午九點多鍾，李副廠長的親信林乾事踩著積雪過來了。

“何主任，李廠長有事兒請您過去一趟。”

何雨柱心下沒來由地一沉，冒著這麽大的雪，讓林乾事來叫，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去了李副廠長辦公室，何雨柱進門之後，林乾事幫忙帶上門，出去了。

李副廠長直奔主題：“何雨柱，你是不是在外麵公開兌換一角的票子了？”

何雨柱眼皮猛地跳了幾下，這事兒果然被人舉報了？

不過，他早就有說辭，所以並不慌亂。

“是的。”隻見他淡淡一笑，“李廠長，您關心得挺細致。”

何雨柱坦白承認了，李懷德心中有些急，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何雨柱同誌，你是我們一食堂的主任。

千萬不能走歪路。

要做工人們的榜樣。

你說說，換一角的票子去乾什麽？”

看來，李副廠長是怕他犯錯誤，說明對方是關心自己。

何雨柱的心倒是漸漸平靜下來。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背綠一角的票子，攤開，展現在李副廠長麵前。

“李廠長，您看。

我兌換的票子是這樣的，背麵是綠色花紋。

您可別批評我，要結婚了，我私下請人看了個相。

人家說我要是用這樣的票子包紅包，能兒女雙全。

我為了討個好彩頭，去銀行換。

結果隻換到幾張，最後就動員周圍認識的人，幫忙換。”

李懷德認真看了一眼票子，然後不太相信地問：“我們平時不都用這樣的一角嗎？你為何還要花一塊錢的高價去兌換？”

何雨柱嘿嘿一笑，又從口袋裏掏出背麵是棗紅色花紋的一角票子，展現在李副廠長麵前。

“現在，市麵上流行的是這樣兩種票子。

我不花高價，誰願意幫我去找？”

見他說得有鼻子有眼，李懷德對比了一下兩種票子，果然不一樣。

如果隻是一種舊習俗，他決定不再繼續追究下去。

但警告何雨柱：“這事兒總歸是舊習俗，說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若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可能有大麻煩，你到此為止吧！”

何雨柱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好的，我聽您的。現在換到手的也夠包十個紅包了，我堅決不再兌換。”

見他態度誠懇，李副廠長臉色變得柔和一些。

又強調了一遍：“我們作為乾部，腦子裏麵要有一根弦。凡是違規的事情，都不能做。碰到有可能越界的事，要多請示匯報，請上級領導幫我們定奪。”

“好，我記住了。

以後，再碰到類似的事情，一定先請求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