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方樓,進了包間以後。
酒鬼很自覺,掏出美刀現付賬,然後讓服務員送來茶水,根本不給陳平安反對的機會,哐哐哐又是三個響頭,一杯茶。
徒弟,就這麼收下了。
“唔,你就暫且做我的記名弟子吧。”
陳平安緩緩點頭,表示讚同。
“師父,什麼是記名弟子?”
酒鬼不恥下問。
“相當於你去公司麵試,有三個月的試用期,試用不過關,你還是會被開除的。”李振東在一旁叼著煙,一本正經的胡扯道。
“這樣啊。”
果然,酒鬼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擔憂之色。
“師父,你,你可不能開除我啊,我第一次學習中醫,你不能考太難的問題啊……”回過頭,酒鬼衝陳平安可憐巴巴道。
真要是被陳平安一腳踢開,那自己幾個響頭不白嗑了嗎?
磕頭無所謂,關鍵自己一個腰子的事兒,怎麼辦?
老婆要出軌了,又該怎麼辦?
“咳咳,其實,你不用太擔心。”
陳平安瞥了李振東一眼,這是欺負雄鷹國人上癮啊,陳平安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我對學生的天賦要求不高,學得好不一定有獎勵,但如果不認真學,肯定不會要的。再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規矩、禮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以後多給師父您磕頭,多給你敬茶。”
酒鬼連連點頭。
“唔。”
陳平安臉上有了笑容,洋鬼子也很懂人情世故嘛。
挺好。
當年夏國人民被洋鬼子欺負得夠嗆,現在磕幾個頭不能說還債吧,但至少可以讓自己心情愉悅,也讓彆人看看,雄鷹國人沒那麼高貴。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鷹醬就是個屁!
至少,在醫療界,陳平安是不服雄鷹國的。
“師父,那個,那個,我這個腎臟,你看能不能重新給我安一個?”
見陳平安高興,酒鬼麻起膽子指了指自己的左腰,一臉訕笑。
“安一個?嗬嗬。你以為是掉了一顆牙齒,隨便安一顆就行了嗎?”
聞言,陳平安甩了酒鬼一記白眼,低聲嗬斥道:“你在雄鷹國好歹也是堂堂名醫,是醫療界的領軍人物,腎臟一旦產生排斥,九死一生,你難道不知道?”
換腎手術,雖然現在國際上成功案例有很多很多,可不成功的案例更多,是成功案例的幾十倍,上百倍!
這絕對不誇張。
有的人做完腎臟移植手術後,在一兩年內出事的有太多太多。
一個腎臟,雖然功能降低了,但至少命能保住,稍微調理得當,不一定比兩顆腎臟的人差。
再說了,安一個腰子,什麼腰子,豬腰子嗎?
這問題太沒水平了。
“可是,可是我現在一個腎臟,是真的難啊,我,我老婆都不滿意我了。”
酒鬼紅著臉,連聲音都小了很多。
一向自詡器大的雄鷹國老爺們兒,露出如此“嬌羞”的一麵,還真引起了陳平安的興趣。
“唔,都是老爺們兒,就彆藏著掖著了,說說吧,你現在的戰力在什麼水平?”陳平安笑眯眯燃起一根煙你,隨口問道。
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戳彆人痛處的人,但雄鷹國人的傷疤,他很樂意去揭開。“我,我現在可能戰鬥力隻有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