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和賈玉琴反應過來,想要跑,跑之前還想搶走溫雲喬手裡的包。
溫雲喬緊緊地抓著包,被她們扯得摔倒在地。
“彆要包了,趕緊走吧,傅晏清過來了。”賈玉琴嚇得瑟瑟發抖。
溫楚十分不甘心,卻也害怕被抓住,之前被傅晏清抓住的後果,她現在都曆曆在目。
但她們已經逃不掉了。
保安已經趕了過來,將她們兩個扣住。
傅晏清來到溫雲喬身邊,將她拉了起來:“怎麼樣了?還能看清我是誰嗎?”
溫雲喬忍著頭暈目眩的疼痛感,難受的回答:“二爺。”
“彆怕,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傅晏清拉過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溫雲喬掙紮著想要下去:“我自己走,彆弄臟你的衣服了。”她的腦袋還在滴血,隨時會蹭到傅晏清身上。
傅晏清惱火的扣住她:“都這時候了還管衣服乾什麼?”說完移動輪椅往外走。
路過溫楚和賈玉琴時,他眸色陰沉的掃了她們一眼。
她們兩人急忙低下頭,站在原地瑟瑟發抖,不敢看傅晏清的眼睛。
傅晏清聲線冰冷:“待會兒會有人過來帶她們走。”
溫楚渾身一抽,滿目驚恐:“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傅晏清沒回答,已經移動輪椅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他要趕緊把溫雲喬送去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傅晏清先在車內,按照溫雲喬說的急救措施,幫她把血止住。
等血不再往外流了,他懸著的心才微微得到一絲緩解。
天知道他路過那裡,看到賈玉琴拿玻璃杯砸在溫雲喬腦袋上的時候有多擔心。
要不是要趕緊送溫雲喬去醫院,他真想親自給她們開瓢,讓她們也嘗嘗被人傷了腦袋的滋味。
溫雲喬的臉色一片蒼白,眼睛卻十分明亮,目光灼灼的看著傅晏清。
傅晏清被她這眼神看得有些心慌,拿出濕巾,輕柔的擦拭她臉上的血痕。
溫雲喬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任由他幫自己擦臉。
“我臉上又沒長東西,彆一直盯著我看。”傅晏清有些抵不住她的眼神。
她深吸一口氣,眼眶突然變紅,由衷的感謝:“謝謝你救了我。”
傅晏清沒回她,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她的謝謝。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在那裡乾什麼?還拿著兩個包,要送給她們的?”
溫雲喬有些尷尬,今天她犯蠢了,一個人來找,還被打破了頭,包包也差點被搶走。
“因為配型的事?”傅晏清猜測。
溫雲喬點了點頭,結果一晃動自己的腦袋就感覺暈乎乎的。
“你彆亂動。”傅晏清急忙扶住她,不許她亂動。
“她們昨天說我給她們買包她們今天就要去醫院給小果凍做配型的,結果卻臨時變卦,不肯去了。”溫雲喬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心中翻湧而起的怒火。
傅晏清的眸色也一片陰沉。
“她們是我的親人,和小果凍匹配上的概率也很大,可她們這麼不匹配,我要怎麼才能讓她們答應我,小果凍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溫雲喬越說越難受,一顆心都好似被撕成了碎片,血淋淋的。
如果小果凍因為她拿不下她們而失去了搶救的時機,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兩個多月了,小果凍已經在醫院裡住了兩個多月,我眼睜睜看著她的頭發一根根的掉光,看著她的體重一點點下降,看著她的精神也越來越差。”
“我自己就是醫生,可我卻對自己女兒的病束手無策。”
溫雲喬的眼淚猶如斷線的珍珠,一顆顆的往下掉,每一顆都掉在傅晏清的心裡。
如果是以前,他絕對不會讓她這麼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