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麵見楚帝(1 / 1)







“殿下,這暗龍騎發了什麽瘋!冰天雪地的,瞎折騰。”隱九看著軍營外,一隊隊打馬狂奔的暗龍騎,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受刺激了唄!”楚辭淡淡的笑了笑,暗龍騎作為帝國最強悍的騎兵之一,這次前往寧安州接應自己,在親衛營麵前,可是丟了不少麵子。“嗬嗬,他們跟親衛營比,那簡直就是自討苦吃嗎。”隱九嗬嗬一笑。親衛營的將士,每日經曆的魔鬼訓練,那都成為了常態,而且,過不了幾日,他們就會進行一次實戰,那麵對的,可都是生與死之間。兩千親衛營,隻是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隻剩下這一千二百人,他們麵對的殘酷,遠遠不止大戰減員那麽簡單。“他們自己要鬨騰,就隨他們去吧!”楚辭緩了緩神,抬起劉易遞過來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小口。“明日一早,本王就要進宮麵聖,你們留在軍營,豈不可鬨事,雖然我們不怕事,但是也不要多惹麻煩。”藩王進京,本應該立即進宮麵聖,但是經過這一路顛簸,楚辭狀態有些不好,隻能勉強休息一晚。“是,殿下!王爺!”眾人齊聲應允。“他媽的,一個小小的親衛營都比不過,還稱帝國最強,你們的臉呢?是不是被打得啪啪響?”暗龍騎大營外,上萬暗龍騎正在整隊列陣,前方,數名將領臉色難看的打量著這一切。“都尉大人,暗龍騎一萬將士整隊完畢,全員應到一萬,實到八千七百五十,共有一千二百五十人缺席!請您指示!”一名千戶快步跑到李尺浩麵前,匯報了整軍情況。“混蛋!混蛋!傳令下去,今日缺席之人,不管什麽原因,一律軍法處置!”李尺浩還未答話,一旁的將軍已經怒不可遏。“是,將軍!”李尺浩轉身,向此人行了一禮。“下達命令吧!今日開始,暗龍騎集訓一月,不得有誤!”暗龍騎將軍眼神微眯,看向李尺浩道。“是,將軍!”隨後,數千暗龍騎冒著風雪,朝遠方飛馳而去。第二日一早,楚辭穿戴整齊後,就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個人前往了皇宮。“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宮禦花園,楚南天在此召見了前來麵聖的楚辭。“平身吧!這裏不是朝堂,不必拘謹!”“謝父皇!”楚辭起身,神色平靜。“如果朕沒記錯,你出帝都前往北冥已經有一年半了吧?”楚南天轉過身,看向冰天雪地的皇家園林。“父皇,到今日,一共是一年八個月零七天!”楚辭淡淡的看向楚南天的背影,他很清楚,他離開帝都的那一天,正好是前世的清明節。“你恨父皇嗎?”楚南天轉過身,看向一臉平靜的楚辭。“兒臣不敢!”楚辭微微躬身,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應該會恨吧!但是現在的自己,隻是覺得造物有些弄人罷了!楚南天微微搖了搖頭。“噢爾雅人攻打流沙,怎麽會想到出兵?”楚南天並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疑惑的向楚辭問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犯我族人,雖遠必誅!”楚辭淡淡的話語,讓楚南天神情一震,久久沒有說話。“唉!”良久,他才微微歎了口氣。“在民族道義上,父皇不如你!”想當初,他們還在為出不出兵流沙而爭論不休,而楚辭,卻能麵對如此劣勢,毅然出兵。“父皇!”聽見楚南天如此說法,楚辭大吃一驚,一國之君能說出如此之話,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你無需如此,這裏就你我父子二人,父皇想要了解真實的你。”見楚辭如此模樣,楚南天淡淡一笑。“父皇想要了解什麽?儘管問兒臣便是。”楚辭雖然有些吃驚,但是並不緊張,他的骨子裏,並沒有皇權至高無上的概念。“麵對上百萬的噢爾雅大軍,如此大的逆勢,你真的沒有害怕過?”“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兵敗,你黑域必然會遭到噢爾雅人的瘋狂報複。恐怕到那時,你將無任何藏身之所。”楚南天相信,楚辭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父皇,兩軍交鋒,不戰先怯,乃兵家大忌!”“至於會不會敗,失敗了又會麵臨什麽效果,父皇,那重要嗎?”“如果兒臣不出兵,噢爾雅人一旦占領流沙,整個內北冥都將成為他的肉臠,再無半點機會可言。”“而兒臣,也將會直麵噢爾雅人大軍的攻伐,到那時,孤軍奮戰的冥王大軍,將沒有任何可能。”楚南天沉思良久,才微微點頭。如果冥王勢力毫不猶豫的支援流沙,內北冥的勢力一定會積極響應,他們麵對噢爾雅人,還有一絲希望。如果連冥王勢力都龜縮不出,內冥勢力又有誰敢牽頭?一旦噢爾雅人占領流沙,那內北冥勢力將很快會被對方一一擊破,再無半點取勝的可能。“不錯,有勇有謀!方得始終。”“謝,父皇!”楚辭微微躬身,當時的情況就是如此,容不得他半點回避。“聽說你在黑域殺了很多人?”楚南天淡淡的看向楚辭,有些似笑非笑。“父皇,在兒臣的封地,想對兒臣不利之人,都該殺!”楚南天能知道此事,楚辭並不意外,他知道,那件事不管做得多麽隱秘,以楚帝的權勢,以及那些大家族的實力,遲早都會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殺的,都是些什麽人?殺了這些人,又會麵臨怎麽樣的後果?”見自己兒子如此殺伐果斷,楚南天心裏很是複雜。“父皇,那重要嗎?”楚辭看向楚南天,有些無語,他一個被封北冥的王,還會在乎那些大家族的想法?至於後果,應該是那些大家族想的事,他何必去操心?“嗯!”楚南天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是朕膚淺了,是朕膚淺了!”他身為楚帝,那是沒有辦法,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而自己這個兒子卻不一樣,他沒有那些顧忌,那些大家族,在他眼裏,根本沒有任何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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