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軒,等等!”我喚住已立在牆頭的他。
“剛才的事情是我一時驚懼誤會了大哥,請大哥見諒。”
他淡漠的眼神隻略掃了我一眼便轉身就跳下牆頭。
我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追到院牆邊提高聲音對牆外喊:“求您救我!做什麼都可以!”
已經死了一遭的我還是格外惜命,再者萬一下次穿成什麼乞丐、流民、丫鬟的開局,才是真不想活了。
而且我剛剛看的分明,寧遠軒看向衣衫不整的我時,眼底那明顯的興味,這是男人對女人的興趣。我本不是這裡土著,貞潔對我無任何意義,先活下來保住小命要緊。
我等了幾瞬,空蕩蕩的牆上再沒有任何人影,我又喊了一聲“寧遠軒”,仍然沒有半點回應。
我慌了。他秋闈在即,我是他名義上的弟妹,沾上我就是惹上巨大的麻煩,就算對我的容貌有幾分意動,怎肯冒風險救我。
寧遠軒雖然已經離開,但我這副模樣被發現也是必死之局。
我重新躲進後院假山的縫隙裡,回想幾月以來各種伏低做小的委屈,還有即將來臨的悲慘命運,不知不覺滴下淚來。
“不是什麼都願意嗎?哭成這樣是不願意?”我聽見頭頂寧遠軒幾分戲謔的聲音傳來。
我立馬止住哭聲,抬頭看他。
我看清他的眼神裡閃現了幾分笑意,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又狼狽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