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弟妹真讓人驚喜(1 / 2)







迷迷糊糊醒來,我隻覺得全身都熱的滾燙。

外麵還是初春的寒意料峭,這廂房裡怎會如此酷暑般炎熱。

掙紮著起來,發現自己隻身著單薄小衣,這半年來在侯府裡占我那纏綿病榻的夫君便宜,不時進補而逐漸明顯的誘人曲線隱隱約約展露。

我隻記得在前院用完齋飯後就帶著知秋來廂房午歇,這一覺竟睡得如此沉。

“知秋,現在是幾時了?”沒有人回應我。

我又放大了聲音:“知秋,更衣。”

還是沒有回應,我索性起身。

在空蕩蕩的廂房裡轉了兩圈找不到自己的外衣後,我心下一沉。不用想我肯定是被人算計中招了,來不及分析是誰下的手,得趕快離開。

我那沒緣分的夫君新喪,靈柩還停在水陸庵的正殿內做法事,這幅衣衫不整的樣子定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否則和壽縣主第一個送我去給她兒子陪葬。

我將整個廂房裡翻遍,終於在壁櫥裡找到一套灰色僧衣,顧不得是否得體趕緊穿上準備逃離。

不曾想所有的門窗都被鎖上,而空氣裡淡淡的桃花香越發濃烈。

我隻覺得自己的氣息越來越重,臉悶的通紅。這該是大名鼎鼎的暖情香,我以為已經變成寡婦的我已經成為侯府邊緣人,可以遠離宅鬥的劇目,沒成想夫君屍骨還未下葬就被算計。

可被算計的另外一個人呢?既然都用上這暖情香怎麼會隻有我一人。

我拔下頭上的梅花簪,頭發散落幾縷,顧不了半點儀態,我全身上下隻有這個利器可以略作防身。

拿著發簪劃開窗紗,我大口大口的吸入外麵的新鮮空氣,希望可以擺脫暖情香的控製。

可這香不止會讓人燥熱,還會使人全身酸軟無力,我扶住窗楹穩住自己身形。

不能再這樣下去,我掀開衣擺,咬了咬牙閉眼往大腿內側劃去。這裡的傷口最不易被發現,而且也可以謊稱是月事便於掩蓋。

“叮——”銀簪被一顆玉珠彈開了,玉珠四分五裂在我麵前的地上。

我大駭,趕緊撿起簪子護在身前,轉身看去。

寧遠軒,侯府庶長子,15歲就成名的少年案首。他此時一身月白長袍顯得身姿格外挺拔玉立。

我隻在婚後第一天見過他,據說他不住在侯府,三年前就一直在城外莊上為老侯爺守孝。

我那便宜婆母一提起這人就咬牙切齒,他怎會在這裡,難道?

原來如此,我一下子理清所有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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