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小哥說:"沒事,周橫山這事已經被我們作範例在鎮上宣傳了,絕不會有人再被騙了。"

大叔大嬸們樂樂嗬嗬道:"行行行,那你現在去取錢給我們。"

明溪有些為難,"我現在沒有錢,得等我回到北城把房子賣了籌錢給你們。"

她的那套公寓還有貸款,估計結清貸款的話還能剩下一百八十萬左右,剩下的她隻能靠工作慢慢還了。

這麼一說,大家都不樂意了。

"你這小姑娘,說好還錢現在又說要回去賣房子,你這是在騙我們吧!"

剛剛那個痞子拱火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看她跟周橫山一樣,就是個騙子。"

這下,大家都激動起來,又想上前推搡,連小哥都攔不住。

明溪看場麵混亂起來,找來一個小板凳站上麵喊了句,"彆吵了。"

大家安靜下來,看著明溪。

"吵能拿到錢嗎"明溪看著他們,"我既然答應幫周橫山還這個錢就絕不會食言。"

明溪長得白淨漂亮,看上去就跟任下這邊的人不一樣,她說的話,也讓人起了幾分信服。

有個大嬸說:"那你得給我們一個準數,我們多久能拿到錢。"

明溪抱歉道:"我沒法給你們準確時間,但我會儘快的。"

賣房子不是立馬就能賣出去的,就算賣出去,還差一百左右的缺口,也得等她工作了才能慢慢還。

那個混子又道:"我說你們給她騙了吧,彆以為長得漂亮就不騙人,她回了大城市,就無影無蹤了。"

本來平靜的室內,又喧嘩起來。

明溪發現每次都是這個混子挑起節奏,但他剛剛欠條都沒拿出來。

她質問道:"周橫山借你錢了嗎"

混子一聽,"當然欠了。"

"多少"

混子眼神閃了閃說:"八十萬。"

明溪不信,她記得墓地那邊的大叔說這個混子好吃懶做,哪來的八十萬,估計八成是趁機訛錢。

"欠條呢"

混子哪裡拿的出欠條,說:"沒有,我說八十就八十。"

"什麼都憑你嘴說嗎"

明溪看著民警小哥,說道:"他潑了我外婆石碑的紅漆,我拍下了現場,也有目擊證人,我現在就跟您報案。還有我覺得周橫山應該沒借這位先生的錢,他就是趁亂想來要錢吧。"

混子被說中了。

他一個好吃懶做的屌絲怎麼可能有八十萬,他隻是哪有熱鬨湊哪裡,想混點錢罷了。

他當場惱羞成怒,也不管小哥在場,上來就揪著明溪的頭發往牆上狠狠撞過去。

大家都來不及反應。

明溪頭皮被他揪得生疼,眼看著就要撞到牆上,她下意識閉眼,做好被撞破頭的準備。

就聽‘咚’一聲。

牆雖然很結實,但卻沒那麼疼。

熟悉的氣息縈繞過來,明溪條件反射睜開眼,抬眸隻看到男人精致的下頜線。

她腦子還有點昏昏的,在對上那雙漆黑的鳳眸後,以為自己幻視了。

——傅司宴怎麼會在這!

她下意識往後退,卻被他反手一帶,靠在了他身上。

那個混子已經被小哥擒住,一招製服摁在地上。

小哥問明溪,"要不要打120"

明溪感覺頭有點昏,但還好,便說不用了。

小哥要把痞子壓回去,看著男人遲疑地問明溪:"認識嗎"

"認識。"

"不認識。"

兩人異口同聲回答。

霎時,傅司宴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垂在一側的手掌攥到骨節發白。

他覺得自己就是在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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