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兩世為人的沈河自然不是什麼迂腐之人。
北涼是他的家,那裡有他的叔叔伯伯,有無數具埋葬在地下戰死將士的骸骨,有他的父親。
若是老皇帝要對北涼動手。
沈河不介意將這大虞重新洗牌。
這天下,他大虞坐的,北涼怎麼就坐不得了?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金鑾殿前發生的事,很快就像一陣風似的傳遍了整個京城。
那些早已對北涼王勢力垂涎三尺的世家大族,此刻也都蠢蠢欲動。
“聽說了嗎?大鬨朝堂卻並未受到任何懲罰!”
“何止如此,連陛下都........”
“這北涼世子,真是了不得!”
茶館裡,街頭巷尾,人們議論。
不少早就對柳家心生不滿的官員和勳貴,聽到這個消息後,紛紛露出了笑容。
“看來北涼世子終於開竅了。”
“是啊,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一些稍微有點權勢的家族已經有了動作。
京城裡的人都明白,柳家之所以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北涼王的扶持。
如今沈河與柳家反目,這無疑是個極好的機會。
於是,各家的夫人小姐們,紛紛開始打聽沈河的喜好,有的甚至已經開始準備投帖拜訪。
“娘,這件衣裳如何?”
“好,好,咱們家的玉兒可真是貌美如花,這次一定能入了世子的眼。”
類似的對話,在許多府邸中上演。
與此同時,柳府內卻是愁雲慘淡。
柳城臉上還帶著未消的淤青,坐在書房中,神色陰沉。
“父親,我們就這樣算了嗎?”柳妙妙不滿地說道。
“住口!你這個逆女!”柳城猛地拍桌,怒視著自己的女兒。
“父親,您怎麼能這麼說我!”柳妙妙委屈地紅了眼眶。
“你還不明白嗎?現在整個京城都在看我們的笑話!你還在這裡鬨脾氣!”柳城恨鐵不成鋼。
柳妙妙氣得跺腳:“他不過是個鄉巴佬,有什麼了不起!”
“夠了!”柳城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飆升的血壓停下腳步。
“你先回去吧,我會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