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語氣變得有些陰沉,另外幾名保鏢見狀,立刻湊上前來,將他團團圍住。

錚!

沈天賦二話不說直接拔劍,將劍架在剛才開口的保鏢脖子上。

“我……我們少爺可……可是車家大少,得……得罪我們是沒有好下場的!”

那保鏢很顯然被嚇了一跳,身子往後撤了一小步,咽了把口水,聲音有些哆嗦。

“沒興趣,滾開!”

說完,沈天賦用劍身將其拍了個踉蹌,另外幾名保鏢看到對方如此生猛,站在原地躊躇著不敢上前。

“你……”

“何人敢在我雲家競技場鬨事?”

保鏢捂著通紅的脖頸,正欲開口,卻聽遠處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雖沙啞,但透出了歲月的滄桑感。

隻見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雙手背在身後,身穿一襲潔白的練功服,緩緩步來。

當他們看清來者時,原本氣焰囂張的保鏢頓時不敢吱聲,有些驚懼地望著對方。

隻因。

宋鶴名頭,在這季華市就足以鎮壓各路宵小。

隻見他斜乜了那保鏢一眼,渾濁的老眼雖有些昏沉,但那保鏢隻覺好像被一頭蘇醒的雄獅給盯上一般。

身子不自覺顫栗起來。

緊接著,宋鶴又巡視了幾眼另外幾名保鏢,幾人皆噤若寒蟬,雙腿略微有些打顫,硬是不敢吭一聲。

宋鶴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當目光落在沈天賦身上時,緊繃的老臉鬆弛了些。

“小子,看來……你的「舊術」又有所進展了,不錯!繼續加油!”

“說說看,發生何事?”

“他們……”

沈天賦娓娓道來,宋鶴一邊聽著,一邊再度打量起他。

“一招就能秒殺煆武一層的武者,聽聲音應該不超過二十歲,又是修煉「舊術」的劍修,難道……”

宋鶴心中微微思忖著。

沈天賦還沒講完,不遠處便傳來一聲怒吼。

“我等了半天,人呢!”

咚!咚!咚!

隻見車容怒氣衝衝地從貴賓區走出來。

由於角度的問題,他隻看到了噤若寒蟬的幾個保鏢,並沒有發現拐角處站著的宋鶴和沈天賦二人。

“問你們話呢!你(↗)們(↗↘↘)……”

隨著車容愈發靠近,他也終於看到對麵站著的宋鶴,語氣緩緩降低,囂張的氣焰全無。

“宋……宋老!”

車容連忙誠惶誠恐開口道。

“車大少,你的人……膽量倒是不錯,敢在雲家競技場鬨事。”

宋鶴一開口便給車容扣了個帽子,驚得他連忙開口,“沒……沒有。”

“哦?沒有嗎?那怎麽就無緣無故攔著我們的人?”

在雲家地下競技場裏,每個打拳的武者都需要簽訂一張免責聲明,畢竟對於這種高風險高收益的競技比賽,難免會有生命危險。

隻有簽訂了免責聲明後,才能在競技場裏比武,也就是俗稱的打拳。

而觀賽的人不需要購買門票,但每場比武都需要進行比武押注,最低金額為100武道幣,最高無上限。

競技場絕大多數的收益也來源於此。

武者通過比武贏得高額獎金,競技場收割賭注,大部分輸少贏多,可謂是雙贏的結果。

武者在這裏相當於變相地幫競技場賺錢,所以宋鶴稱沈天賦為他們的人,並沒有什麽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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