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汪洋秀撥開眼前半人高的雜草,一直往前走去。
穿過破敗的院落,眾人來到東邊的一條甬道,但頭頂的竹棚也早已破爛,道上也堆滿了枯葉,右手邊一排排木屋緊閉,屋簷下掛著若有若無的蛛網。
蛛絲隨風飄搖,窗楣上落滿了細碎的灰塵,窗戶玻璃破裂,折射出道道寒光。
幾人順著甬道一直往裏走,終於在一片灰蒙蒙中,見到了一抹微弱的光亮。
一座木屋獨自立在荒涼的後院中,但房子四周的草地卻被清理得很乾淨。
狂風吹過,木屋旁那棵孤獨的老樹上,樹葉隨風搖曳,泛黃的樹葉猶如翻飛的蝴蝶,飄離枝頭,在空中亂舞,和漫天的雨幕席卷而下,在地上翻滾不止,零落滿地。
屋內唯一的微弱光源正在閃爍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熄滅一般。
待眾人走近時,眾人卻同時緊蹙眉頭,互相對視了一眼。
血腥味!
他們不約而同,聞到了空氣飄來的淡淡的血腥味,
“爺爺!”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汪洋秀的心中滋生,他連忙推門而入。
嗖!
一道白光迎麵襲來。
汪洋秀心中警鈴大作,身體下意識往前一傾。
呼!
呼嘯的破空聲從他頭頂上方掠過,直直朝著身後的幾人射去。
沈天賦抬手一夾,一枚細長的銀針出現在他手中,正散發著幽幽寒光。
嗖!嗖!嗖!
一連五道身影從木屋中如鬼魅般竄出,伴隨著「錚」的一聲劍鳴傳來,其中一道身影揮劍對著汪洋秀的腦袋劈下,看樣子是奔著下死手來的。
但下一秒,五道身影卻齊齊無法動彈,好像被什麽東西強製性拉住一般,定格在原地一動不動。
哢嚓!
轟!
一道白光劃破天際,照亮了四周,五人穿著一套夜行衣,臉上套著頭套,隻露出一雙雙猥瑣的鼠眼。
此時的他們也隻剩下那對瞳孔能夠來回轉動。
“敢動我的人,有問過我嗎?”
雲遮月冷冰冰開口道,右手五指來回撥動,那五人宛如牽線木偶一般,乖乖站成一排,轉身走到他們麵前。
“脫下。”
她話音剛落,五人便跟著照做,將頭套摘下。
左一這個細高個子,臉色略黃,留著兩撇細長的八字胡,眼皮耷拉著,眉毛同樣長而亂。
左二扁圓臉胖子,粗脖頸,漆黑濃眉,蝌蚪似的小黑眼睛,看起來頗為滑稽。
中間是個長臉瘦子,橢圓大黑眼睛,麵如土色,蒼白消瘦。
右二是一個亂發遮麵,滿臉凶相的黃臉漢子。
右一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風度翩翩,溫文儒雅。
但此時的五人全都一臉驚懼地看著雲遮月,他們猜不出眼前這個看起來無比漂亮的女人,究竟對他們做了什麽事。
要知道,他們可全都是霸武境的武者,竟然被對方不費吹灰之力一手控製,著實恐怖無比。
汪洋秀也顧不上這五人,飛也似的跑進木屋中。
“你們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雲遮月解除了嘴巴的控製,冷聲問道。
但五人卻閉口不言,一個字也不肯透露。
“爺爺!!!”
就在這時,木屋中傳來汪洋秀一聲嘶吼,雲遮月催動身形進到屋內,美眸一縮,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她體內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