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兩次那種夢是偶爾,可自從從島上回來後,她每天都在重複做這同一個夢,她不相信這跟當年的事毫無關聯。

或許當年真的發生了什麼,被她遺忘了。這次因為受到刺激,所以才慢慢恢複記憶,不斷的做那個夢,她必須得去找她爸問個清楚才行。

看著陸晚蘇執著懷疑的樣子,傅寒舟暗自攥緊了拳頭,低聲道:“應該是你精神太緊張,加上受了刺激才會做噩夢,不要多想,休息吧。”

陸晚蘇卻覺得沒這麼簡單:“如果我真的是因為受刺激才做噩夢,那也應該夢見跟你有關的事,怎麼可能會突然夢到十幾年前的事情?”

她媽媽出事的時候她還小,這些年記憶早就模糊不清了。就算她要做噩夢,也該像剛重生那會一樣,夢見有關死前或者傅寒舟,怎麼會突然夢到十幾年前的事,這根本就說不通。

傅寒舟卻不想跟她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站起身道:“可能是你一直在想這件事,所以才會頻繁做噩夢。我下樓給你熱杯牛奶,喝了早點休息吧。”

陸晚蘇看他要走,連忙伸手拉住他:“今晚你可不可以睡在這兒陪我?”

傅寒舟扭頭看了她一眼,隨後將她的手拉開,徑直離開了房間。

陸晚蘇臉上劃過一抹失落,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裡像是空了一塊。

歎了口氣,她倒在床上,卻一點睡意都沒了。

離開臥室,傅寒舟靠在牆邊,所有的情緒瞬間傾瀉而出。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在原地站了許久,才稍微冷靜一些。

他知道,不能再拖了。再這樣繼續下去,陸晚蘇遲早恢複記憶,到時候......

他握緊拳頭,抬腳下了樓。

陸晚蘇躺在床上,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思緒卻飛到了剛才那個夢上。正當她想要將夢全部還原一遍的時候,那種頭痛感再次湧了上來,所有的細節都變得模糊不清。

但她不想放棄,就想弄清楚真相,不顧頭疼繼續回憶著。

可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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