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寒舟卻早就覺察到了,心裡也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還能治嗎?”
他隻問了這一句。
他也隻關心這個。
雖然撿回來一條命,但是要讓他以後做個殘廢,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宋年嚴重流露出惋惜痛苦之色,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傅寒舟此刻內心的痛苦。以及表麵上裝作的雲淡風輕。
傅總在傅氏最難熬的那幾年,是他陪著傅總過來的。
他耗費了多少努力才走到如今,如果他真的再也無法站起來,眼睛也看不見,那他將失去一切。
傅總不會甘心。
更重要的是,傅總不想連累夫人,成為她的累贅。更不想讓她日後知道真相,知道傅總出事與自己有關,後半生活在自責痛苦之中。
如果真要這樣,他隻能遠離夫人。
這對傅總,比失去手上的一切都更加痛苦百倍。
宋年心裡難受,可他如何能做的,就隻是陪在傅總身邊,聽憑他的安排。
韓文喻沉默良久,才神色鄭重的開口:“不好說啊,要看你之後的恢複情況。你的眼睛沒有受傷,隻是顱內淤血壓迫到了眼部的神經,所以才會造成暫時性的失明,這個等你顱內的淤血消散,你的眼睛就會慢慢複命。但是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會好起來,我沒辦法跟你保證。”
“至於你的腿,這個我真的沒法給出任何交代。你的腿傷的很重,幾乎是粉碎性骨折,就連要養好傷都要很久,更彆提能不能重新站起來了。你要有準備,情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