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抬手拭去嘴角的一絲血痕,抬起頭眼神諷刺銳利地看向傅文斌:“您不繼續裝下去了?”

傅文斌臉上閃過一抹惱怒尷尬,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也懶得再繼續裝什麼慈父。

索性直接撕開真麵目,對傅澤川道:“我這麼做也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更為了你!”

“嗬,為了我?”傅澤川嘴角勾起,臉上掛著明晃晃的諷刺,好似根本不相信傅文斌這句話。

傅文斌也不在意他的態度,繼續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覺得我沒被他們害死,你就沒有報仇的理由了對嗎?可是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還有你奶奶和你媽,她們為什麼死的死,離開的離開,還不都是拜傅諍言父子所賜!”

“當年你奶奶不過是希望我能認祖歸宗罷了,根本就沒想要跟傅諍言爭搶什麼。可是為了保住他自己的繼承人的位置,我們卻連活著都變得很艱難,若非如此我怎麼可能撇下你們去鋌而走險?我隻是想要一次公平罷了,我有什麼錯?”

“可是為了保住傅諍言一脈的地位,我被迫假死被囚禁多年,你奶奶也鬱鬱而終,你母親也被逼迫著離你而去,隻剩下你一個人。若非我命大,當年就真的死了,哪還有你我父子相見的這一天?”

“你以為你現在放棄跟傅寒舟之間的爭鬥他們父子倆就會放過你嗎?你彆天真了!你已經跟傅寒舟徹底撕破了臉,想必傅諍言那邊也早就收到了消息,遲早會順藤摸瓜查到我身上,到那個時候他們又豈會放過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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