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一碗水端平(1 / 2)







陳康傑回到學校主要就做兩件事,其一,就是參加各科的學期考試,其二就是準備暑期的外訪。

大學的考試不像中學,不會專門拿出集中的兩三天來考試,而是由各科的主講老師具體負責安排實施,他們往往是利用學期的最後一堂課來做這件事。

學期的結尾時段,整個校園裏彌漫著最濃烈的學習氛圍,為了拿到學分以及考出最好的成績,平時散漫的人這時候也會發起最猛烈的衝刺,日常的課堂筆記會被翻出來反複揣摩,某些課程的老師為了便人便己,還會勾勒出考試的重點,那會成為同學們的主攻目標。

總之,這一兩個星期,學校的社團活動大為減少,不少社團甚至提前半個多月就將一個學期的活動全部截止了,圖書館人滿為患,各個自習室如果去晚了,根本占不到位置,學校為了滿足大家的積極學習熱情,幾乎將所有的教室都亮燈開放,平常熱鬨的水池邊,鬆林中以及廣場上此時都冷清了下來,那些難舍難分的情侶們,這個時段也變得文明禮貌得多,除了一起吃吃飯,然後牽著手去教室或者圖書館,其他的舉動都全部停止了,就算是在食堂,都還能看到一些同學手裏拿著書本,真有一種忘事苦讀的感覺。

陳康傑雖然不太欣賞這種臨時抱佛腳的突擊學習運動,但是想想也是人之常情,而且回憶起重生前後的學風差別,還真的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重生之前,雖然學期考試依然是很重要的,同學們學期結束的時候也會小緊張小突擊一把,但那種熱乎勁相對來說畢竟弱了不少,那時候,不少同學寧可考試作弊以及采取其他手段,也不會認認真真的花心思在準備上,現在對比起來,無論如何學習風氣有了突飛猛進的改觀,這其中師生素質結構的改變起到了基礎性的作用,學校的獎學金製度以及被列為重點大學都使得學生的素質提高了一大截,尤其是那些拿獎學金讀書的同學,基本上都是兢兢業業的,高考進來時原本都是各省市的尖子,這批人對於改進同學們的學風作風起到了很好的引領風尚。

當然,學校引進和培養了不少高層次的教師隊伍也是功不可沒的,術語說“名師出高徒”,如果任課老師的理論水平和教學水平本身就比較高,那麽必然也會促使學生努力精進,珍惜這個難得的學習機會,有一些任課的教授自己也是很有性格的人,平時上課他們很認真,對學生要求也相當的嚴格,可是到考試的時候,反而放鬆下來。

加上選修課,陳康傑需要參加的二十四門考試中,居然有六門課不需要用試卷考試,例如哲學課,老師隻要學生們寫一篇哲學思考的文章交上去即可,心理學課則是讓學生做一分鍾的表演,反應老師所指定的心理現象,就連專業課的國際商貿英語,老師也極為例外的沒有采取筆試,而是讓學生們用英語做一段商貿方麵的演講,就陳康傑的個人看法而言,他覺得這種考試方式比起簡單的筆試更能考驗學生們的功底和水平,最起碼這個時候學的英文需要實用,那麽這就要求學生的發音沒有問題,更需要學生大膽的站出來,摒棄每個人內心中的內向和恐懼部分,在對外的交往場合中,這個也許比本身掌握多高的英語知識更加重要,起碼敢於表現出來的部分就已經是屬於自己的了。

考試的任務雖然挺重,但是陳康傑卻是最悠哉的一個,當大家還在糾結與高等函數的時候,他卻在一旁翻看非洲的介紹材料,那些考試除了兩篇需要寫的文章要他認真應付一下外,其他的都不見他有複習的動靜。

譚健對此第一個就表示納悶,“我他媽有複習不完的資料,你怎麽就那麽悠哉,叫你上自習,你卻說你要睡覺”。

陳康傑悠悠一笑,輕鬆的告訴他,“你是平時不努力,結尾忙翻天,不累嗎,知識要點我平時已經掌握了,乾嘛還和你去拚命。”。

“靠,平時也沒見你比我努力啊”。

“哈哈,那是你看不到,上課時我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你卻埋頭記筆記,要麽就是打瞌睡”。

“難道我記筆記還錯了,你吊兒郎當筆記都不記還對了,這還有天理嗎。”,譚健大為不忿。

而陳康傑則哈哈一笑,半認真的調侃道:“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罔,是昏而無得,殆,是危而不安,學必要思,學了又能思,則所學的方才透徹;思了又能學,則所思的方才著實,二者偏廢,則各有其弊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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