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回家滅火(1 / 2)







陳康傑不得不承認熊自強他們的推斷有道理,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陳康傑自己是事件的核心,反而在思考問題的時候,自己設定的一些主觀條件將自己給蒙蔽了,經過熊自強這麽一說,陳康傑似乎感覺腦子裏出現了一絲絲亮光,當然,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這一絲絲亮光還沒有具體的所指。

事情過後兩天,陳俊東終於知道了他的朋友遇害的消息,經不住打擊的他哭了一個晚上,連續好幾天都精神恍惚,他主觀的覺得是他自己害了他的那位朋友,很是自責,警方找到他,本是希望能夠從他那裏找尋到一些對案件有用的蛛絲馬跡,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陳俊東像白紙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警察沒有告訴他他的朋友遇害是有人想利用那一張邀請卡混進場行刺long,要不然的話,他會更加的慚愧和不安。

陳康傑很希望這件事能夠隱瞞和壓下來,不要擴散出去,然而這麽大的事情根本就壓不住,省內是一定要向上匯報的,況且,晚會結束之後的第二天,很多記者都想采訪一下校長,結果不但沒能采訪到於偉民,連平常客客氣氣的幾位副校長都沒有見到麵,這種反常就讓那些精明的記者察覺到了異樣。

於偉民已經被隔離調查,記者當然見不到他,那些當前人人自危的副校長則是沒人敢見,當此敏感的時間點上,如果當著記者的麵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那後果將是不可承受之重,哪個不是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啊。

一個星期後,就當飛揚娛樂公司將陳康傑在這次晚會中的表演製作成了碟片準備發行銷售的時候,一條勁爆的消息在網上傳出來,long校慶晚上險被暗殺,這條消息一出,一片嘩然,最緊張最難受的不是別人,正好就是陳康傑。

考慮到陳康傑的感受,體製內對事件是封鎖的,尤其是對他的家人,在事件發生之後的一個星期,陳家都是不曉得陳康傑經曆了那麽凶險一幕的,畢竟表演完之後的一兩天陳康傑都還故意打電話回家報平安和關心家裏的情況。

現在不一樣了,網上的這條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媒體的注意,這種爆炸性的消息,沒有哪家媒體會不喜歡,大家一開始不會去核實他的真假,反正它十分吸引眼球,媒體人是求之不得的,因此不管三七二十一,紛紛都先引述了再說,先給自己所在的媒體來一個轟動效應,然後再去慢慢核實和挖掘內幕,讓轟動效應持續下去。

對於新聞界來說,這麽一條消息就差不多是一場海嘯,其蔓延的速度是層層疊疊的,一個浪頭就擴散到全世界了,在紛紛引述之後,各種評論就鋪天蓋地而來,絕大多數媒體一開始的立場就是批評行凶者的殘暴和沒人性,然後就是開始展開各自的想象力豐滿的猜測行刺的目的和原因。

總之是各種各樣的假設和想法都有,而陳康傑這個當事人根本顧忌不到外麵的流言蜚語,他在艱難的應對著家裏的質詢以及那些朋友、同學波濤洶湧的擔憂和關心,他的手機隻要開機,就會有接不完的電話,從內心來說,他十分感謝這些人的關心和厚愛,可是其程度讓他有點難以招架,承受不住,在電話裏麵對他哭泣的人就不止馬芳琴,還有趙月香,林玲,範雪熙,鄧敏,馬偉,張強,陳玉芬等等,不但弄得他頭昏腦漲,還嚴重的影響了他的情緒。

其他人都還好說,陳康傑是最受不得馬芳琴傷心和擔憂的,為了平息母親的難過和緊張,陳康傑在周五的時候不得不連夜飛回鵬城,一方麵是解釋事情的經過,另一方麵是讓母親看到自己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要不然他老人家晚上睡覺都會睡不著。

“我看你還是不要在外麵拋頭露麵了,我們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何必引得人殺上門來,啊,也不要上學了,回來家裏吧,大不了以後去你哥哥姐姐那裏上班,再不行你爸爸給你找一份工作。”馬芳琴是含著淚抽搐著說出這番話。

看到母親那麽擔心,陳康傑心裏很不是滋味,很不好受,但是讓他完全退回來,依靠家裏的封蔭,那他是怎麽都做不到的,那會讓他很難受,不僅僅是麵子不麵子的問題,這就等於是讓他放棄了自己的理念,自己的追求以及自己的抱負,而且還辜負了上天讓其重生一次的恩賜,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的,簡直會讓他生不如死。

“老媽,這隻是意外的個案,不能說明什麽的,我很安全的,周圍還有那麽多人的嘛,你看我,好好的,現在都沒有人認識我,要不然我怎麽還能在學校裏好好呆著,假如真像你說的那樣,讓我回家啥也不做,這不是讓人覺得我是縮頭烏龜嘛。”陳康傑蹲在母親的麵前,和聲細語的安慰道。

“什麽意外,什麽個案,要是天天都這樣還讓我活不活了,孩子,樹大招風啊,懂不懂。”馬芳琴很激動,這是源於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老媽,我懂,我懂,您別動氣,千萬別動氣,我……我很低調的,一般情況我都不出席公共場合的。”陳康傑牽著目前的手,心疼的說道。

“你也別哭了,孩子都那麽大,他有他的想法,這種事情,是誰都不希望看到的。”陳啟剛在一旁將大口大口抽著的香煙掐滅之後低沉的說道。

作為男人,陳啟剛沒有怎麽說過對陳康傑露骨的關心話,但是在他的心裏,不表示他不擔憂和關心陳康傑,當得知這件事情後,他把自己關在書房抽了兩個小時的悶煙,中途隻給何保國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中的何保國一再給他道歉,一再表示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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