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早就看到了(1 / 2)







陳康傑有點覺得莫名其妙,“大叔,你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偷花了啊。”

“還不承認,一個大小夥子,偷就偷了,居然還把花夾在耳朵上招搖過市,你你你,你也太明目張膽了,大家夥都過來看看,他這樣做是不是不對。”實際上不用環衛工人招呼,周圍就已經圍上了不少人。

陳康傑這才搞清楚是怎麽回事,他趕緊將耳朵上的花拿下來捏在手裏,“這花不是摘的,是我買的。”

“你騙誰啊,這廣場上到處都是菊花,你還會去買。”環衛工人根本不信陳康傑的辯解。

旁邊的圍觀者也跟著議論,“你們看,他穿這身衣服,小了那麽多都還穿,會花錢去花嗎。”“哪有人買花隻買一朵的啊。”“看他那麽黑,平時條件估計也不太好,就這麽算了得了。”……

“我真的是買的啊,一塊錢一支買的。”陳康傑很無奈又無力的辯解道。

“一塊錢一支,菊花哪裏需要一塊錢,五毛錢一支都能買跳起來,你看說謊話了吧。”這個五十來歲的環衛工人是真要和陳康傑較真了,逮著一點小破綻就揪住不放。

命運的重生,生活的翻天覆地變化,使得陳康傑已經和最底層的生活細節有點點脫節了,別說是他,就連他的那些身邊人也有點脫節了,大家大手大腳慣了,對三瓜兩棗已經完全不在乎,按照當前的市場行情,菊花確實不算貴,一朵也就是四五毛錢,有些還是給包紮好的,可龐輝真就買成一塊,當時買花的人見他穿著體麵,又隻買一朵,所以就隨便開了一塊錢的價格,龐輝不可能在小價格上去計較,自然是爽快接受,誰曾想,這個居然會變成指證陳康傑的理由。

“大叔,我買成多少那是我的事,我隻問,你有沒有親眼看到我摘花,或者親眼看到我摘了哪裏的花。”陳康傑對對方的胡攪蠻纏有點點失去耐心了。

陳康傑的問題問到了根子上,那位環衛工人當然不可能看到陳康傑摘花,他隻能抓耳撓腮。

“你既然沒有親眼看到,又怎麽隨便冤枉我摘花,這個捉賊拿贓,捉奸在床的道理你不懂,如果今天不是搞的菊花展,而是搞車展,人家那些開車的是不是就變成偷車賊了,應該沒有這個邏輯嘛,您的儘職儘責,是值得我們敬佩和欣賞的,但是,真的不能以一些表麵現象隨便猜測,這支花,還真就是我買的。”陳康傑一字一頓的步步緊逼道。

陳康傑的話句句在理,又是乘勝追擊,敬業的環衛工人被他追問得啞口無言。

旁邊的人這時候又有議論的了,這就是大眾人性,“小夥子說的有道理,沒有親眼見到真不能亂說。”“要用事實說話,人家拿著一枝花也不犯法嘛。”“不能用高人一等的眼光去看待農民工,不是所有農民工都會占便宜的。”陳康傑對自己被定為“農民工”很是無語,隻是這時候,他總不能大聲呼喚他自己不是農民工吧。

“咦,快看,快看,那邊有人偷花。”倏然人群中一個孩子大喊一聲。

人們循著孩子目視的方向望去,的確看到三個人在打造的仿真花圃內大肆采摘裏麵的秋菊,而且還生怕別人看不見似得,三人一邊摘一邊談笑,有一個還不斷招呼旁邊的側目的圍觀者加入他們的行列。

“靠,圍魏救趙。”,陳康傑暗罵一聲。

陳康傑為什麽會罵,因為摘花的那三個人他認識,就是龐輝,董明書和錢德貴,不斷招呼別人加入摘花行列的就是龐輝。

陳康傑明白他們為何要這麽做,其目的也就是想將別人吸引過去,然後他陳康傑就能得以脫身,隻是這個辦法有點狗血和幼稚,他自己都已經把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他們又弄出節外生枝來。

辦法是狗血了一點,不得不說效果還是不錯的,那位較真的環衛工人第一時間就奔向了新的作案地點,這次可不是猜測的了,而是人贓俱獲,圍觀陳康傑的那些人也沒有誰再搭理他,都跟著環衛工人跑過去看熱鬨。

環衛工人和賞花群眾有沒有抓到龐輝他們,陳康傑就管不著了,他的趕緊去找庹佩兮,經過那一耽擱,二十分鍾又過去了,要是再不找到那丫頭,誰曉得她會不會又發脾氣。

隻不過陳康傑從東麵找到西麵,從北麵找到南麵,都沒有看到庹佩兮的身影,廣場上人頭攢動,起碼有幾千人,要在這麽多人當中找到一個人,可不是很簡單很容易的,他們又沒有約好一個具體的地點,人民廣場說大不大,說小那也不小,九萬多個平方米,中間花壇,林木,草地,雕塑,噴泉都有,三麵還與三座橋聯接,十分便利人員進出。

耳朵上夾著一朵花,就那麽在人群中穿梭,陳康傑贏得了較高的回頭率,不少人都會側目多看他幾眼,這種感覺讓陳康傑不是很舒服,可是既然答應了,就隻能堅持,要是將花拿下來,就可能會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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