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你算什麽東西(1 / 2)







陳康傑對這位市委書記的不感冒,來源於幾個方麵。

首先,這位陳書記曆史上是由於貪腐和嚴重違紀被審判了的,當然,可能是陳康傑重生的關係,時間上有點點發生了出入。

其次,陳康傑與他的過節來源於兩個方麵,也可以說是一個方麵,上一次,陳康傑借助曹老爺子的影響力,搞掉了京城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黃曉陽,對這點,陳書記是很不爽的,隻不過當時受到各方麵的影響,他忍下來了,但是,也因為這個,他一定程度注意和記恨上了陳康傑。

去年底的時候,鵬城一個生產塑料包裝製品的工廠發生了火災,死了十七個人,這原本是一個很簡單的安全生產事故,怎麽扯也是扯不到陳啟剛的頭上,然而,有心人卻將這事說成是陳啟剛執政不力,不重視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甚至還提出要給他給予一定的處分。

並不是說死了那麽多人是小事,問題是,依照以往的慣例,這事與陳啟剛是半毛錢關係都很難直接牽扯上的,首先,他是主管黨務的市委書記,行政上的事情,歸市長管,要追究責任,那也是市長的監管和督促不力,不應該拿這件事來與他掛鉤,其次,依照以往的慣例,這種事情,能夠將正處級的區長牽扯進去就已經是很難得的了,上頭一般情況下不會專門拿這種事情來說事,而這一次,竟然橫拉硬拽的將陳啟剛這位副省級的官員拉進來,明顯是居心叵測,第三,即便這件事和陳啟剛有一定的關係,也達不到處分的程度,作為管理一個近千萬人口城市的一把手,不管他多麽的努力和勤奮,也是難以做到麵麵俱到的,他隻能在戰略上指引以及在製度上規劃,具體的事情還是得下麵的具體乾部來實施,如果這麽大的城市發生點火災或者交通事故都把一把手扯進來,那全國沒有一個城市的一把手是合格的,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雞蛋裏挑骨頭,存心挑事。

當然了,雖然有人提出這樣的動議,陳啟剛最終還是安然無恙,最後隻是當地主管安全生產的副區長被免職,區長被警告處分,即便如此,這事還是讓陳康傑父子惡心了好幾天,後來,陳康傑才從趙誌邦那裏得到隱射,背後搞鬼的人就是麵前的這位副國級領導人。

事情發生之後,陳康傑一直在想,陳書記為什麽要那麽做,是為了報複,似乎不太談得上,要靠這麽點屁大的事絆倒陳啟剛,那幾乎就是癡人說夢,後來在與何保國聊到此事的時候,何保國猜測性的分析說,這應該是有人要阻止陳啟剛的上升之路。

最近十多年,陳啟剛的仕途之路真可謂是一帆風順,步步高升,那麽短的時間,就從一個科級乾部升任到了副部級高官,而且,近兩年來鵬城的高科技產業發展有聲有色,社會管理方麵也做了一些嚐試和創新,依著這些政績以及前兩任都升到了正部級位置的經驗,要不了多久,陳啟剛的位置應該還會動一動,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有人想將他的試圖道路凍結下來,起碼他要是受到任何一項處分的話,三年內都別想挪位置,甚至於,發展道路就停止在這裏了。

然而,為什麽背後的人會是京城的市委書記呢,陳康傑自己做了一番分析,得出的結論他並不想承認,可是似乎又不得不承認,應該是高層的權力鬥爭使得陳啟剛被殃及魚池。

這麽些年來,趙誌邦雖然已經是巨頭之一,但是一直沒有登上頂峰,坊間有傳言,他很難上的去,有不少大佬都支持麵前這位被認為有能力有魄力的陳書記取而代之,曆史上這種事情也是發生過的,衛中華就是由地方上直轄市的市委書記一步登天,成為共和國的一把手,根據兵法上的理論,進攻中心之前,要先剪其羽翼,羽翼毀掉,這個中心就成了孤家寡人,而陳啟剛和何保國被看做是趙誌邦的得力追隨者,並且兩人現在的職務和級別都不低,如果再上一層,就會對高層有影響力,因此,作為對手的陳書記就得千方百計阻止陳啟剛他們再往上爬,假如何保國遇到了這種不幸事,相信也會被人潑汙水,對手想得很簡單,不管能不能搞掉你,起碼先把你的名聲搞臭,隻要名聲臭了,那就成功了一半。

當京城方麵邀請他作為申奧大使的時候,陳康傑沒有因為自己對這位市委書記的惡感就拒絕,在他看來,這完全是兩碼子事,他願意做申奧大使,不是為了某一個人,而是為了這個國家的期待和人民的願望,當然,也是為了對得起自己的卓越聲譽。

事情很惡心,實際上陳康傑也有辦法對付,畢竟他了解曆史上的經過,知道這位陳書記的汙點是不少的,隻不過陳康傑隱忍不發,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從時間點上來分析,陳康傑就覺得目前是比較合適的時候,兩個月後,就會舉行世人關注的全國兩會,在兩會前搞出一點動靜來,再恰當不過了,並且,陳康傑並不打算找趙誌邦商量或者暗示他的看法,趙誌邦站的位置很特殊,也很敏感,要是讓他知道了,有些事情反而不好放開去做,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會做任何表態的,所以還不如自己先乾了再說。

陳康傑就因為知道時機到了,這才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這位大家巴結都來不及的政治局委員不冷不熱,完全沒有給他足夠的麵子。

“你算什麽東西,竟然如此說話。”其他人雖說臉色大變,心中不快,可是誰也沒有明說出來,但是站在陳書記身旁的那位年輕人顯然是忍不住了,而且,此人平時應該是挺飛揚跋扈的人,也是城府較淺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公共場合將麵子撕下來,出言不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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