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3章 我和他們不一樣(1 / 2)







陳康傑不那麽說,熊自強的麵子還稍微好一點,他那麽一說,熊自強就更加覺得臉皮火辣辣的了。

“你說這裏是阿富汗尼斯坦的領土,那這裏距離巴國邊境有多遠。”和熊自強開過玩笑之後,陳康傑認真起來向賈裏爾問道。

“嗯,這裏是阿富汗尼斯坦了,至於距離邊境有多遠,我也不知道得那麽確切,如果徑直往東的話,大概就二十公裏差不多吧,隻不過東麵全部是大山,很難翻越,到邊境小城納裏,也沒有一條像樣的公路,馬車都不容易,隻能步行或者騎馬。”賈裏爾回答道。

“這裏的交通我倒是領教過了,可是,就算再差,怎麽會到邊境城市也沒有公路呢。”陳康傑道。

“也不是沒有公路,以前是有的,隻是在多年的戰亂中被損壞殆儘了,正常的車輛通行無法保障。”賈裏爾被陳康傑的和顏悅色撫慰得靜了下來,緊張和恐懼都淡化了不少,隻要他不直接看熊自強。

“哦,原來如此,對了,你告訴我,你怎麽會說中文,在阿富汗尼斯坦,可以說很少很少的啊。”陳康傑突然想到這個值得好奇的重點。

在這個貧瘠的內陸國家,不但經濟落後,文化發展水平和教育水平在世界上也是相當靠後的,不說高等教育,就是基礎教育他們的普及程度也是相當低,他們就算和中華國有狹窄的領土接壤,可是兩國之間的人員往來由於經濟、政治和文化的多方因素是很少的,可是突兀的冒出來個年輕人會說漢語,這讓陳康傑不得不疑惑和充滿好奇。

“我會說漢語……這還要得益於你的影響。”賈裏爾的回答讓陳康傑更加意外。

“我的影響,這怎麽可能,這裏有教授漢語的老師嗎,你這樣子……看起來也不像一個大學生啊,再說了,阿富汗尼斯坦對娛樂控製得那麽嚴格,怎麽說我能影響你呢,年輕人,如果你覺得和我套近乎能救你的話,那可能你會犯大錯。”陳康傑對賈裏爾的話極度表示懷疑,所以最後還加了點威脅的話。

“我沒說謊,我沒說謊……”賈裏爾急忙辯解道,“我說的是真的,七年前我就認識你了,那時候你還沒有參加奧運會呢,七年前阿富汗尼斯坦也還不是神學士當政,因為家庭的關係,我能接觸到外麵的消息,而且,而且,我還去過你的國家,在那邊我生活了一年多。”

“嗯,你還去過中華國,還呆了一年多。”陳康傑更好奇了,“你,你怎麽去的呢。”陳康傑的右手在賈裏爾的身上上上下下做了一番比劃,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就是就你這個樣子,看起來也挺土的,腦袋上還裹著灰布,怎麽像是出過國的人。

“我跟我父親去了,那時候他是外交官,就在駐中華國的大使館工作。”說到這裏,賈裏爾的情緒有些低落,眼睛還稍稍泛紅,像是想起了什麽不高興的事情。

如果賈裏爾的父親真是外交官,並且還曾經在京城工作過,那麽跟他一起去生活了一年多的賈裏爾會說漢語就不足為怪了,儘管他的漢語談不上清晰流暢,起碼意思是能夠聽明白的。

“那你父親是外交官,怎麽你卻成了這麽個樣子。”陳康傑問道。

在通常的意識裏,外交官的子女應該是生活比較優越的,文化水平一般也不低,在世人眼裏會是一個比較體麵的身份,而現在的賈裏爾,年輕是年輕,身上卻看不到多大的朝氣,一身灰糊糊的皮袍子,頭上裹著的灰布條看起來也快變色了,與一個牧民真沒有多大的區別,不遠處的那一條躺在地上的槍,似乎也在訴說著他的一個不對等身份。

“我父親已經不是外交官了……他已經死了,自從神學生上台統治了這個國家之後,他們就采取的極端的集權手段,不僅僅嚴密封鎖各種外界文化和信息的傳播,而且對前政權留下了很多官員也是大肆排擠和迫害,我父親就是其中之一,理由就是我父親沒有留胡須。”賈裏爾戚戚的說道。

“啊,沒有留胡須也是罪名。”熊自強大感不可思議。

“神學士上台之後,宗教統治十分嚴苛,禁止電影電視,嚴控娛樂活動;男人必須蓄須,女人必須蒙麵,不允許婦女接受教育和就業,這一切違者將受到十分嚴厲的懲罰,而我父親在此之前已經養成了刮胡須的習慣……”說到這裏,賈裏爾就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狗日的,這麽不人道的規定也有,而且國民還給予支持,真他娘的算個什麽事啊。”熊自強對賈裏爾父親的遭遇大打不平。

“在這裏,好像也不是多麽稀罕的事情,他們這個政權,還不允許偶像崇拜呢。”重生而來的陳康傑不以為奇的說道。

陳康傑之所以這麽說,不是說這個正確不讓國民崇拜他,而是源於一個曾經享譽世界的事件。

在阿富汗尼斯坦首都西北兩百多公裏的一處山崖裏,有兩尊依山而開鑿進去的大佛,是世界第三高佛像,一尊鑿造於5世紀,高53米,著紅色袈裟,俗稱“西大佛”;一尊鑿於1世紀,高37米,身披藍色袈裟,俗稱“東大佛”,兩尊大佛相距400米,遠遠望去十分地醒目,佛像臉部和雙手均塗有金色,兩佛像的兩側均有暗洞,洞高數十米,可拾級而上,直達佛頂,其上平台處可站立百餘人,中華國古代的兩位高僧法顯和玄奘都曾經到那裏瞻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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