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4章 趙月香的見識(1 / 2)







何保國的變化。真的是被逼出來的。

在此之前。何保國幾乎就是唯司徒闊馬首是瞻。做什麽事情。都是以司徒闊為主。

他這樣做。本來是出於密切合作的需要。是對同盟關係的鞏固。畢竟怎麽說司徒闊都是他的上級。是省政府名正言順的一把手。該尊重的時候一定要尊重。並且大家畢竟是一條線上的人。在本土勢力這邊。維持一個領導者。對於團結大家是很有必要的。要是他們兩人產生齷齬。會讓下麵的人無所適從。這樣是不利的。

可能是何保國這樣低姿態的時間久了。讓司徒闊漸漸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何保國是他的人。不僅僅是他的下屬要唯他之命是從。而且還要將其他人團結起來拱衛他的利益和存在。

就因為這樣的錯覺。那天司徒闊一回來。才沒有給何保國好臉色。覺得他做了錯事。而且那樣的錯事還對他造成了損害和威脅。司徒闊就希望用一種冷淡的態度來敲打何保國。讓他知道誰才是領袖。

那天的談話雖然沒有談崩。可是氣氛真的不好。至始至終都比較冷淡生硬。

也正是那件事。讓何保國反思。不能再縱容司徒闊。

說起來。司徒闊也是一個自私的人。當別人做的事情對他有好處有利益的時候。他就會笑臉相迎。就會鼓勵和支持。但是當別人做的事情可能會對他帶來影響和傷害的時候。他就想將自己摘出來。甚至於讓別人來背黑鍋都有可能。

正是對司徒闊的這點性格有所把握和了解。何保國才會調整對他的態度。

沒有辦法。自從劉紅軍來到黔州。要不是司徒闊的這個性格在作怪。也不會讓黔州的政治層麵出現現在的複雜局麵。有些人投靠劉紅軍。就是看不慣司徒闊的某些處事方式以及他的德性。

否則的話。依照從趙誌邦開始。到黃振華和譚長國。十幾年的經營下來。黔州從省裏到下麵的市縣。不敢說是鐵板一塊。但起碼大家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了。

擁有者這麽強大的上下一體的人脈。隻要領導得好。劉紅軍一個外來者。再是書記一把手。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不敢說將他吃得死死的。當起碼“劃江而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更有甚者。稍加一點魄力。完全可以大勢上壓他一頭。

可是現在呢。不但劉紅軍話語權越來越重。他們內部甚至還冒出來了分裂的跡象。而且。省裏麵的建設和發展大業。也受到了影響。

別看上次姚哲的事情取得了省裏。其實那就是個錯覺。是劉紅軍都沒有意識到的錯覺。那次事情。根本上來說。是陳康傑主導的。別看他隻是在幕後。但是要沒有他做的一些工作。姚哲還真隻能去品興州。

別人不知道其中內情。何保國可是知道的。不說別的。光是崔博洋的態度轉變。真的是司徒闊一句隱晦的威脅就起效的嗎。那是陳康傑做工作的結果。

崔博洋算是省裏的老人了。他對陳康傑並不陌生。對陳康傑與前麵三任省委書記的關係更不陌生。同時。對陳康傑在省內幾個經濟發達地市的影響更是不陌生。

直白一點說。省裏麵的大佬要放人到下麵去鍛煉鍍金的話。最好的地方當然是六水盤。順安。會城。節畢和高新科技城這幾個地方。能夠短時間內撈到政績。不說別的。崔博洋的兩任秘書就分別在順安和節畢擔任副市長。他的妻弟就在六水盤擔任建委主任。這些都是很關鍵的職位。也是很容易出成績的職位。

而這幾個地方。要說影響力的話。司徒闊也許還真比不上陳康傑。這些地方的主官都與陳康傑有著不錯的人脈關係。更重要的是。這些地方的政績。主要靠著陳康傑在支撐和維持。

舉個例子。要是隻要說一句話。擔任建委主任的妻弟就會被邱毅“打入冷宮”。不但不會有什麽政績與他沾邊。而且在浪費光陰的同時還會度日如年。

就因為這個。崔博洋才會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是很難再往上走了。可是不得不為自己的人留下點奔頭。

在這樣的背景下。何保國就不得不反思了。他要是不強硬起來。要是本土派係同盟土崩瓦解了。那何保國再想將大家凝聚起來。就會很難。

何保國有強硬的本錢。他手中最大的殺手鐧就是陳康傑。這一點是司徒闊所沒有的。

政治上。話語權不能老是靠被人。最好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不然的話。隨時都會麵臨著被拋棄和交易的風險。

別看現在司徒闊對何保國友好親近。實際上。他的心裏麵已經翻江倒海。

不滿。

慚愧。

惱怒。

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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