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5章 不能再拖了(2 / 2)







“那些牆頭草,難道不該拔掉嗎,這種人留著,對我們是存在威脅的。”

“乾爹,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些人,留著或許是威脅,可是真失去了,也未必是好事。”陳康傑以根本不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神態說道。

他的神情,怎麽看都怎麽有一股老奸巨猾的味道,如果他是一個中年人,那還好理解,然而他卻那麽年輕。

“哦。”何保國神情一滯,很是疑惑。

“乾爹,說句可能讓你不舒服的話,或者你可以覺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可能想,要是能夠將他們一鍋燴了,你就有機會,隻是那難度太大不說,就是真的能辦到,你也隻能前進一小步,我再不懂政治,也明白,書記那個位置是和你沒有什麽關係的,與其如此,何不留下一個熟悉的人,這總比從外地或者上麵空降一個陌生人要好吧。”既然是要將問題說透,陳康傑也就不管不顧了,自己怎麽想的就怎麽說,反正就算說錯了,何保國也不會與他一番見識的。

“你呀,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保國伸手指著陳康傑,瞪著眼說道:“你以為我那麽不堪嗎,我就是個官迷,你能看到的我能看不到嗎,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能一步做到省委書記的位置,我還沒有貪心到那個份上,我隻是覺得,他們那樣的人呆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根本不利於全省各項工作的落實和發展,前幾年,我們發展多快,可這一兩年呢,明顯勢頭不足了,要是不讓上麵看清楚他的樣子,是會誤導整體部署的,我寧可接受從上麵空降一個人來,隻要這個人的目的就是乾好工作,我一定會儘力支持和協助。”

被陳康傑那樣誤解,何保國真的是有氣,別人那樣認為他,何保國能接受,可陳康傑那樣,他不能接受,這等於是陳康傑在看低他,作為一個長輩,何保國怎麽能夠容忍被一個年輕後輩如此看扁呢。

“我錯了,我錯了,嗬嗬,我當了一回小人。”陳康傑舉手手,做出一副投降狀,隻不過他臉上的態度卻沒有多少沉痛悔改的跡象,“不過我並不認為你的做法是對的。”

“怎麽說。”何保國曉得陳康傑不是存心要羞辱他,所以他就不可能會“痛改前非”。

“因為你根本不敢保證調來的人會是什麽作風,這個層級的調動,是你左右不了的,萬一那個人更加不堪呢,你又怎麽樣,要知道,一下子將書記和省長拉下馬,本來就夠忌諱的了,難道還能故技重施嗎,再說了,要想做,也得人家有瑕疵才行,劉紅軍的事情,已經是肯定了的,然司徒闊並沒有違法違紀,頂多就是個官僚罷了,難道中華國類似的官僚還少嗎,所以,以其過分為難他,還不如讓他當一位‘看守書記’,這樣你過渡一兩年,不是就能接任了嗎,至於你說的讓上麵看清他的麵目,難道你真覺得他們看不清嗎,不說有許多事實,就是從我這裏得到的消息,隻要不是瞎子,也能知道他的作風是什麽樣的。”陳康傑牙根咬了咬,說道。

陳康傑的分析,讓何保國陷入沉思之中。

拋開理念不談,責任與品德也放到一邊,單從利益的角度考慮,陳康傑的建議無疑是最正確的。

政治人物和生意人其實沒有多大的不同,雖然政治人物每天說出口的口號是多麽的偉大光明,是如此的振奮人心,實際上說到底,其追求的無非也是一種利益。

商人想賺錢,政治人物想掌權。

不管你有多麽大的政治抱負,不管你自認為肩負著什麽樣的政治責任,總之,你要想事態按照你的設想發展,就必須有位置,必須掌權,當權利失去了,任何事情都沒辦法掌控。

何保國這個人,有時候是蠻具有理想主義的,隻是那種單純的理想未必能夠獲得現實的迎合,或者說絕大部分是不可能得到迎合的,既然如此,那還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

陳康傑不是官場人物,他更像是商人,而是還是處在旁觀者的位置,因此很多東西能一看就清。

這個才是陳康傑今天找何保國談話的重點,他不希望何保國為了所謂的個人追求與理念將自己給搭進去,即便他是站在正義的立場上,但是做出來的事情感官上卻並不是那麽好看。

你不但整外人,連自己人都整,這樣的人,誰敢重用,這樣的人,誰敢放心與他合作。

到時候何保國會變得裏外不是人,真那樣的話,他的仕途道路估計也就到頭了。

政治上,不是說你的事情做得對,大家就會高舉雙手支持你,官聲同樣十分重要。

如果何保國是在紀檢戰線,那倒還無所謂,也許還能得到一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美名。

做一把手,那是要有容人之量的,在你的下麵,各種各樣的人都有,要是度量不夠寬廣,沒有辦法將大家團結在你的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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