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7章 人情冷暖(1 / 2)







還有一點陳康傑沒有說,那就是司徒闊就算上去了,那也是個扮演“看守政府”的角色。

進來司徒闊的消極表現以及曖昧的態度,相信已經讓背後支持的很多人對他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既然如此,那他上升的空間就不會很大,弄好了,能乾完一屆,弄不好,一屆都乾不完就會退到二線去。

好位置,還是得留給那些有衝勁並且立場堅定的人來坐。

在陳康傑的攛掇和慫恿之下,何保國被說服了。

行動起來,何保國是個相當乾練果決的人。第二天,他就啟程進京,名義上是去發改委跑一個項目,實際上去乾什麽,稍微腦子靈活一點的人都知道。

也不止何保國往京城跑,似乎每到這種關鍵時刻,省裏的大員就會找出各種理由和借口進京。大家都知道,在現實情況下,特殊時刻,不活動活動,那就隻能安穩不動。這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時刻,沒有幾個人會被動的乾等。

何保國進京之後,相隔一天,司徒闊懷著忐忑的心情也去了。他的理由也是跑項目,隻不過不是去發改委,而是去教育部,為省裏的幾所市級專科學校升級成本科院校索要批文。

劉紅軍的回不來,何保國與司徒闊連同其他人的離開,省內一下子真的出現了權利真空。各項重大工作頓時出現了一種停滯狀態。

然而就算這樣,好像也沒有誰有怨言,沒有門路留下來的人,除了做好本職工作,就隻有戰戰兢兢的了。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重要的位置一旦出現了變化和調動,那麽與之相聯的職位,似乎也很難一層不變。有人會因此而受到重用,提升到更加重要的工作崗位,同時也有人會被冷落,去一些冷板凳上呆著。

無論是哪一種,在結果沒有塵埃落定的情況下,每個人都隻能謹小慎微,不求有功,但求不要發生意外過失。否則,有機會升遷的可能會落空,有機會坐冷板凳會更加淒慘。

領導們都去忙“大事”了,難道你們連保持穩定守成都不會嗎?要是影響到了領導的“大事”,能給你好臉色才怪。

在所有省級常委中,最為膽戰心驚的,就要數廖明貴了。

原因很簡單,廖明貴與劉紅軍走得最近(不近也不行啊,不近他就做不到這個位置),要是劉紅軍回不來,那廖明貴的下場是最悲觀的。

就算拋開與劉紅軍的關係不談,就憑他廖明貴的位置,要是一把手換了,別人或許可以不動,他這個省委秘書長想留任,那是相當困難的。除非他能在短時間內獲得新書記的新人和看重,否則,他的離去,那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好不容易混到現在這個位置,進入到一個省的權力核心,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呢,廖明貴豈能甘心將位置給讓出來?

廖明貴也想找門路通通關係,可是他成為地方大員的時間太短,還沒有找到可靠的靠山。

可以這麽說,廖明貴的最大靠山就是劉紅軍,然而現在恰恰就是他的這個大靠山出了問題,出了麻煩,你讓廖明貴臨時抱佛腳到哪裏去想辦法。

這幾天,廖明貴覺得自己的日子就是度日如年,平時在省委這邊趾高氣昂的他,就像那霜打的茄子一般,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上班後,進了辦公室,就很難看到他再走出來。其他人也識趣,除非有特別重要的公務,要不,也不會有人會去找他。這幾天,是廖明貴成為秘書長以來工作最輕鬆的時候。在之前,他有聽不完的工作匯報,幾個副秘書長以及辦公廳的正副主任,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到廖明貴這裏“點個卯”。除此之外,廖明貴也要向他們下達一係列的指示,到劉紅軍那裏聽取工作任務。

現在呢,劉紅軍不在,沒人給他下任務了,像崔博洋這種副書記倒是可以將一些工作交給廖明貴,可崔博洋在這個時候寧可找對應的副秘書長也不會找廖明貴。下麵的人,給廖明貴匯報的工作量也一下子減少了五六成。

這種空落落的感覺,對於一個習慣了權利掌握的人來說,那是相當空虛和折磨。

可有什麽辦法呢,現在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其他人都在一定程度上與他廖明貴保持距離,就像她身上攜帶者某種病菌,挨上了會被傳染似的。

就算是平時努力巴結廖明貴的人,現在也不會那麽熱心靠上去。誰知道他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呆多久,要是靠得太近了,萬一以後被新老板不待見,那咋整?劃不來啊。

官場上就是這麽現實,就是這麽殘酷,純粹的情誼,在官場上,那是相當不可靠的真實謊言。

這天,廖明貴進到辦公室之後,就端著一杯茶發呆。心情不好,休息不夠的人就容易出現精神恍惚,現在的廖明貴就是這種狀態。

就在廖明貴漫無目的的想著以後自己可能去往的閒散部門時,他的辦公室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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