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9章 都希望成秉鈞之人(1 / 2)







幾天之後,何保國與司徒闊等相繼回到省內,可能是在京城他們互相見過麵,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回來之後,他們之間顯得平靜如常,相互之間除了工作環節,鮮有走動。

何保國他們去京城都回來了,而劉紅軍依舊沒回來,這下,就連那些級別不高的官員也嗅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奇怪氣息。

如果說之前有關劉紅軍的猜測和預判隻出現在層級較高的領導乾部中的話,那現在,稍微有點官場意識的人也能感覺到,事情不簡單了。

於是,省內的政治氛圍就顯得就像一壺即將燒開的水,由下而上躁動起來,縣裏的往市裏跑,市裏的往省裏跑,每個人都在為自己屁股下麵那張椅子奔波著。

什麽,和縣裏扯不上關係,隔得太遠,確實,縣裏麵的芝麻綠豆官的確與省裏麵的大局隔了好大好大一層,可是他們和市裏麵近啊,誰知道市裏麵那些與劉書記走得近的人會不會被波及到,這要是一有人動了,那不就牽一發而動全身了嘛。

不信就看看桐鄉地區的那些官員,有些人還直接繞開地區直接往省裏麵跑呢,桐鄉地區是劉紅軍所樹立的典型,現在劉書記難以回來了,那這個典型,就會極可能成為反麵教材,真那樣的話,有人會因此而被殃及的,現在不找出路,難道等事到臨頭了在找出路嗎。

“老何,現在下麵的人都有點無心乾事了,我有點擔心啊。”喬羽來到何保國的辦公室,坐下端起茶杯就擔憂的歎氣道。

“你是政法委書記,怎麽,也有人找你的門路。”何保國顯得很平靜,這種事既在預料之中,同時也在能力範圍之外。

乾部隊伍的躁動,何保國是無能為力的,他隻是常務副省長,不是組織部長,也不是紀委書記,更不是省委書記,他是抓經濟的,而不是抓乾部的,所以何保國就算知道下麵的乾部都在通門路跑動,何保國也無可奈何,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維持自己所負責的範圍穩定。

這段時間,也不是沒有人找何保國,向順安啊,六水盤啊這幾個地市的廳級乾部,大多數都找理由拜會何保國,要向他匯報工作,大家都知道省裏麵即將有重要位置空出來,那自詡有資格爭取的人,誰也不甘落後不是。

開始的時候,何保國還接見了幾個,可隨著預約的人越來越多,何保國乾脆全部給擋回去了,誰也不見,這個時候,不管別人怎麽動,何保國都是不宜太招風的。

“誰說不是呢,每天都有一大批,有的人本來是要找你的,你倒好,下了“免戰牌”,他們就自豪拐彎到我那裏去了。”

“嗬嗬,這我倒是沒有想到,不過,你那裏都這樣的話,那甘霖那邊,豈不是門檻要被踏破。”何保國幽默中帶著深意的調侃道。

何保國在省政府辦公,喬羽是在省委那邊辦公,喬羽對省委那邊的情況要比何保國熟悉,如此何保國才有此一問。

“你真說對了,組織部那邊最近那是生意興隆啊,不但廳級乾部來,一些處級乾部也紛至遝來,這幾天隻要去組織部,那隨時都能在走廊上看到一排等候召見的乾部,那家夥,比集中述職的時候還壯觀。”喬羽淡淡的笑著說道。

“我還聽說啊,甘霖現在是忙得不可開交,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有一堆飯局等著他,嗬嗬,再過一段時間,甘部長就會胖出不少來。”

何保國沒有被喬羽的調侃逗笑,他在想別的事情。

最近,“閉門謝客”的出了何保國,就是司徒闊,他們兩人都采取了相似的低調策略。

司徒闊這邊是低調了,然而甘霖那邊卻廣納諸侯,這到底是甘霖迫於使然,還是背後有司徒闊的暗示或者部署呢。

如果隻是甘霖出於工作的角度那樣做,到無可厚非,畢竟組織部是乾部的娘家,下麵的乾部到組織部去走動走動,完全正常,這個節骨眼上,想讓人家不走動,那絕對辦不到,可要是這是司徒闊的屬意,那就有意思了。

為了避嫌,司徒闊采取和何保國一樣的策略,可這並不表示他就打算放棄大權,隻有將下麵的大小諸侯抓在手中,權威才能得到維護和體現。

“那些要見你的人,該見的就見,該說的話就說,人心也是需要安撫的嘛。”沉默少頃,何保國對喬羽說道。

喬羽思考著點頭:“嗯,我明白了。”

“你放心,現在的局麵持續不了多久,上麵相信這幾天就會拿出最後的決定來,這麽多天了,相信那些證據,應該也核實得差不多了。”何保國似乎是為了喬羽信心,故意透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雖然喬羽與何保國是關係最鐵的同盟,可何保國從京城回來,也沒有向他談起在京城的見聞與收獲,這並不是說何保國不信任喬羽,而是本身的紀律要求,況且,在沒有塵埃落定的情況下,說出來,萬一情況有變,豈不是讓自己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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