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簡歡回答,婁梟已經猜起來了。
景楊吧,不太可能。盛東影麼,死人一個沒機會。
至於我,嗬,你玩兒命的想跑,肯定是不想跟我,那就隻剩下…
婁梟拖著長音,簡歡的心跳也被拖得亂了節奏。
就在她以為婁梟要興師問罪時,他忽然笑了,韓縱
以為會聽到宮偃的簡歡哽住,原本想好的說辭沒了用,扯著臉皮露出個勉強的笑。
二爺…說笑了。
也是。
搭在側臉上的拇指刮了下,調笑伴隨著低磁的嗓音,戲謔十足,小弟妹人嬌,韓縱應該養不起。怎麼著,也該是個身份尊貴,又懂得憐香惜玉的,對吧
上挑的尾音,勾落了煙蒂掛不住的煙灰。
灼熱的溫度落在頸窩,燙的簡歡縮了下。
弧度明顯的鎖骨愈發突出,本該嬌柔,卻被硬挺的骨骼撐出倔強的弧度。
沒有呼痛,咬牙忍了。
垂眼道,尊貴就算了,我隻想平淡安穩。
婁梟低眼看她長睫下的陰影,跟眼下的青黑融成一片。
要求這麼低
簡歡自嘲一笑,我哪敢有要求。
說完這句,周遭就安靜了。
空氣中,凝結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簡歡不抬頭也能感覺到那道壓人的視線,正等著婁梟下一步折磨,忽被放開。
在這等我。
門被關上的刹那,簡歡軟了腳,扶著沙發背緩了緩才坐下。
等了十幾分鐘,婁梟還沒回來。
簡歡推門,正好看到韓縱拎著個飯盒奔她這來。
哎,簡小姐。
簡歡看了看他空蕩蕩的背後,試探道,二爺呢
哦,老爺子有事兒跟二爺商量,他去婁家公館了,您邊吃邊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