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穩穩的停在彆墅門前,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一邊撐著傘,一邊擁著懷裡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階。
大門被轟然推開,傭人迎過來,接過他手裡的大傘。
宋心語頓了頓,沒有見到熟悉的那個人,不由得皺了皺眉,最終沒將手裡脫下的外套遞過去,隻是搭在一旁的手臂上。
“先生呢?”
“先生還沒有回來。”
宋心語的步子停住了。
她這才記起今天本來是要去陪邵時淵過生日的,結果半途突然接到許墨深的電話,她這才掉頭去了機場。
她瞥了一眼窗外。
天空黑的如化不開的墨,呼嘯的北風裹著細密的雨滴而至,水汽從未關嚴實的窗戶撲進來,冷意通沁。
女人心中隱隱有些愧疚。
邵時淵會不會生氣?
但這個念頭剛起又被她迅速否決。
邵時淵會生氣,大概是這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
他性子一向拎得清是非黑白,說起話來也輕聲細語,從不與人計較。
這幾年,她常常因為醉酒而念著許墨深的名字。
他都像沒有聽到一樣,麵色如常的給他熬醒酒湯。
他怎麼會為這種小事而生氣。
傭人見她麵色一閃擔憂,便遲疑的開口詢問:“小姐,要不我給先生打個電話?”
宋心語不以為意:“不用,他會回來的,等他回來了,讓他來書房一趟。”
說完,她又柔聲對一邊的許墨深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先睡他的房間。”
許墨深看向他,一臉猶豫,“這樣不太好吧,那畢竟是邵先生的房間……”
她還是搖頭,“他不會介意的。”
另一邊。
邵時淵下了出租車後,撐起了換來的雨傘。
雨水從傘四周延散開,組成一道道雨簾,將他與傘外的世界徹底隔離。
卻隔不開刺骨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