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渾身冰冷,難以置信慕北川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說什麼?”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點燃,濃烈的煙霧中,聲音冷得像是結了冰。
“跪下道歉,聽不懂?”
他的眼眸,冷若冰霜。
看著我時,沒有一絲溫度。
一旁陳畫顧不得委屈,柔軟的手挽住他的臂彎,“北川......”
慕北川安撫地看了她一眼。
如春風般溫暖,可當看向我時,就如同寒冬臘月裡最尖銳的冰。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看著他的眼神緩緩移到母親身上,我心頭一顫。
偏巧,這時母親又開始不清醒,拉著我口中啊啊地說著什麼。
她很久不說話,現在就連開口對她而言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我根本聽不懂。
但是看著媽媽憔悴的眼,蒼白的臉,心中一陣緊縮。
電光火石間,我做下了決定。
不能讓母親受辱。
我閉上眼,忍下眼底淚意,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渾身都在發抖。
但我仍然拚儘全力,維持著表麵的最後一次平靜。
亦是維持那岌岌可危的自尊。
過往的一切,在腦海中閃過,裡麵的人都是我,卻又好像與我無關,奇怪的無法在心底掀起任何波瀾。
隻是緩緩跪向地麵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
膝蓋與地麵接觸的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在我心頭轟然破碎。
我來不及去細究,手臂被人拉住。
抬眸,看到一雙冷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