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王爺您是在吃醋嗎?(1 / 2)







宋觀閉著眼一個詛咒施展下去,

不睜也感到那一束落在自己麵上的視線,強烈得無可忽視。不過也是,眼下的發展大概就像是東郭先生和狼吧,畢竟本來對方有殺自己的心,

後來被那藤蔓給震得一時心軟沒下手,結果倒叫人反將一軍,

這會兒主角受肯定嘔得要死。

指尖還點在對方頸側,

宋觀闔目,

手指挪位,

卡著對方下巴,

然後把人腦袋往上一推,愣是讓人沒得再看自己,口中道:還不快走嗎

溫特做了一個深呼吸,有一瞬氣血上湧。左手環著宋觀瘦勁有力的腰身,

他什麼話都沒說,連是的,大人這樣的例行句子都沒講,隻是一言不發地抱著宋觀行走林間。因某些地段植被太過茂密,行動時金發的青年便躍上樹梢。而期間幾個大起大落,

宋觀的尾巴總這麼個蹭到對方腿而被不時摩挲到。似有意似無意。本來他那根尾巴就很不經碰的,

加之起起落落引起的失重超重感,這一路,簡直比坐超音速的過山車還刺激。

真他媽想割了這條尾巴。

每次一被蹭到那截多餘的尾巴,宋觀就無法控製地開始發抖,

隻好死命攥住溫特的衣襟。雖心知對方有幾分故意,但經了前頭藤蔓一事,也沒心力再翻騰起其他激烈的情緒,就隻是想著,若按原主性格,原主回頭肯定是要好好責罰主角受一番的,少不了又要將人用鞭子毒打一頓,但他的鞭子應該是上次丟在墳地那兒了……也沒什麼,他一個大公要抽人,還愁找不到能用的鞭子嗎

著實不是什麼要擔心的——當然他本人也委實不想為這種事操心。

遠在進城之前,溫特就將宋觀從懷裡放下。

前襟的衣服被抓得皺皺巴巴,金發青年無所謂,連整理一下想法都沒有冒出來過。就仿佛某些被寵物灌了**湯一般的飼主。寵物被養得嬌慣又脾氣不好,將東西抓爛撓爛了,昏了頭的飼主也不生氣,有些**湯灌了多的,甚至還覺得家裡寵物任性到可愛無比,抓爛物品的手法都是驚為天人,至於類似打掃之類的想法,早就不知道被忘到那個爪哇國去了,要想起,也是好久之後的事情。

午後明亮而耀眼的陽光籠在人身上,溫特扶著宋觀。青年的長相是一種燦爛的帥氣,同時還顯得特彆乖——如果他願意的話。

大人就算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也不該這樣獨自一人以身犯險。

溫特換了個姿勢將宋觀手臂扶住時,說出這句話。

宋觀側目多看了溫特一眼。

看看這個小臥底,反裝忠可謂是發揮到了極致,這麼個真情實意的模樣,誰能想到是裝的。

壓根不接話的宋觀,扭過頭,直視道路正前方走了一步。但他先前被蹭尾巴蹭得腿發軟,這一步走出去,人晃了兩晃,虧得溫特提前做好了準備是在旁先扶著,所以他便是沒站穩,也隻是靠在了對方身上。

溫特心中暗想,年輕時候的大公,竟然是比自己要高的。

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心中莫名有生出隱約的悸動。

當天夜裡,在這被收複的城中,宋觀拿鞭子抽了溫特一頓。腰傷影響發揮,自然這一頓抽是很摻水分的,主要還是走個形式。隻是鞭子揮著,宋觀打著打著總覺得哪裡有不對,可一時也想不起來其他。等一通打完,他看著跪著的溫特,對方挨鞭子的呼吸聲重得有些明顯了,啊,當然,這不算什麼,但——此前挨打的時候,金發青年慣來都是背對著自己的,不是嗎

這次卻是掉了個兒。

室內燭影晃動,宋觀審視地看著溫特的臉,金色的頭發,碧色的瞳目,跪著的這個人低眉斂目,讓人看不出彆的什麼來。眼下宋觀腰不好,彎不了,所以一臉冷淡地將手裡鞭子折了幾折,他用鞭梢抵著青年的下巴將人的臉抬起。

居高臨下的姿勢,對方仰臉看過來的那一刹,怎麼說,目光很……雖然很快隱了下去,表情切換隻剩了誠摯,但那一瞬微妙的流露,眼睛眨也不眨凝視著人的宋觀,還是捕捉到了。

嘖。

麻煩。

先前被忽略掉的好些片段細節,此時都貫穿著冒上來,並非是沒有跡象,隻是他壓根沒把事情沒往這個方麵去想。意外當然是意外。主角受是不是瞎口味是不是太重了他一個老頭子——雖然大肆用魔法殺人之後會變年輕,但,重點不是應該主角受恨原主恨得要死嗎如此變卦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今天那藤蔓

宋觀想到那藤蔓臉色就黑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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